第4章 討要嫁妝[第1頁/共2頁]
被激憤了,老是功德!蘇玉衡淡淡一笑,伸手擒起小案上的茶爐,自顧自給本身倒了一杯茶,她握著那天青色均窯瓷杯,內心悄悄揣摩她這句話的意義。
“隻是,不曉得七蜜斯如何對庫房的東西記得這麼清楚,你說的這些我竟是都冇如何重視呢?屏風彷彿是有的,也不曉得是不是蜜斯說的那些?”許姨娘這是想摸索她。
許姨娘這麼一想,嘴角忍不住冷冷上翹。
如何現在蘇玉衡說的跟對著賬冊念著的一樣!
恰好蘇玉衡的母親崔氏出自清河崔氏六房,固然不是最高貴的長房,也算是高門後輩,當年一次偶遇被她父親的才調所吸引,又因是崔家六房的嫡次女,府上冇那麼多顧忌,勸過以後無效便隻能讓她嫁入了蘇家。崔家是千年門閥,固然到了北睿,門閥垂垂勢弱,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母親嫁出去時,嫁奩足足九十九抬,外帶三家店鋪和四個莊子,但是讓蘇家好生歡暢了一陣子。
許姨娘頓時眸光一寒,一股戾氣直衝心頭,本日蘇玉衡的平靜閒適像鉤子一樣勾出了她心底沉鬱好久的肝火!
這麼一想,許姨娘不由冒出了一身盜汗,賬冊被她曉得事小,蘇玉衡如何獲得賬冊的事大!
她真的是阿誰火藥罐子說風是雨的是蘇玉衡嗎?之前她常常吵喧華鬨,胡攪蠻纏,哭一陣罵一陣,她都感覺好笑隻是裝著漂亮的模樣勸著,然後讓婆子把她擰出去罷了,就跟大海裡掀起幾朵浪花,不甚當回事。隻是本日的蘇玉衡,語氣澹泊,卻字字咄咄逼人,檢出每一小我的關鍵,讓人辯駁不得!
吳媽媽眉頭一皺,心下有些不快,許姨娘向來冇有避諱過她甚麼,如何本日竟是連她都不留了,隻是許姨娘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她清楚她的脾氣,說一不二,故而也便當落地退了出去,裡屋隻剩許姨娘和蘇玉衡。
“蜜斯本日來的目標,我已經曉得,隻是蜜斯曉得,這嫁奩是老爺叮囑我打理的,老夫人也讓我摒擋三房的事,我人微力輕,天然有出不對的時候,蜜斯說的那頭麵,我再去找找,如果找到了,我找來給蜜斯用!”
“那你想如何?你覺得我情願管著你母親的嫁奩!”許姨娘俄然拔高了聲音,語氣已經透著不耐煩。
不過蘇玉衡已經撕破了臉皮,她也冇需求再裝下去,因而冷冷回道:“七蜜斯,我方纔說的很清楚,庫房的鑰匙是三爺給我的,讓我主事的也是老夫人,你有定見找他們去,如果他們說了話,我自當是把鑰匙還給你的!”
要不是冇找到,就說有丫頭偷了,你又能如何?許姨娘抬著眉打量蘇玉衡的神采,想看看她甚麼反應。
“你們都出去!”許姨娘對著滿屋子的丫頭婆子道,她自個兒扶著塌沿坐了起來,這會也不裝了,她曉得本日蘇玉衡有備而來,本來叫了這麼多人出去,是想讓大師看看蘇玉衡如何對待一個病著的姨娘,也好傳出去給她添上一條罪名,說來也奇特,自她被撞養傷以來,她倒是好生了好久,都冇如何鬨動靜,乃至溫馨地將近讓人健忘這麼一小我,是時候讓府上的人重新記起七蜜斯的罪過了。
蘇玉衡還是笑著,有種如沐東風的閒情,悄悄看著她笑,隻是眼底卻無涓滴笑意,“姨娘,這話也不新奇……”聲音緩緩如幽涼夜水。
恰好崔氏入門後,還是有著高門貴胄的氣勢,常日待人辦事冷酷孤傲,不喜與那些夫人婆子來往,除了晨昏定省,都很少去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本想她嫁出去能幫著蘇府些,卻不曉崔氏隻是純真喜好三爺,對府內的事不管不問。久而久之,老夫人便冷淡了她,厥後也不知怎的崔氏與蘇玉衡父親豪情越來越淡,最後落得個抱恨而終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