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拜年[第1頁/共2頁]

長安把嘴一撅：“母親，你這是長彆人誌氣，滅女兒威風。”

顏氏看著這兩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好笑地搖了點頭。也不去管他們，轉頭細細地問桂嬤嬤府中下人的份例可發下去了，客房那邊可有遺漏，送給各個府的禮品可曾辦理好……

一句話說得顏氏心花怒放。

“這個仙子是誰，我如何未曾在書上見過？”

柳溫明冒充點頭歎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柳府竟出了個小財迷。”

長安進了書齋，也不打攪柳晏，就悄悄坐在一旁，直到柳晏放下狼毫筆。

見柳晏不昂首，也不答話，長安硬著頭皮持續道：“不是孫女多疑，實在是母親現在不能有半晌的閃失，長安如是不弄清楚，心中實是不安。”

“如何？本日是來向我存候的？”柳晏眼睛還看著畫問道。

長安在房中同瓏香並四個丫頭嬉笑了一會，就一同去了清潭院，給柳溫明和顏氏拜年。

扣完了頭，桂嬤嬤從速上前把長安攙扶起來。顏氏拿出一封紅包，滿麵笑容地交給長安：“好孩子，隻要你懂事知禮，我就心對勁足了。”

長安含笑地接過，回身交給青紋，又昂首看向柳溫明。

長安站起來答：“一是為了存候，二是為體味惑。”

兩日前，她去找祖父柳晏時，柳晏正在書齋中作畫。

又問長安：“如何？我這個答覆可幫你解惑了？”

“還是父親體味女兒。”長安甜甜隧道。

長安見顏氏不往這邊看了，也就從柳溫明腿上蹦了下來。

長安不敢紮到顏氏的懷中去，隻好從她的手中掙紮出來，奉承道：“方纔瓏香姐姐說女兒就像是玉女一樣呢，我如果玉女，那母親可不就是觀音菩薩了嗎？”

柳溫明拍著她的頭:“我們長安這般聰明，比起誰都是不差的。”

轉眼到了除夕這一日，柳府闔府高低都瀰漫著喜氣。

長安拜完年以後，桂嬤嬤又帶著兩個一等丫環，四個二等丫環，長安的四個丫環並院中的粗使丫頭仆人一起向柳溫明，顏氏和長安拜年，顏氏也每人給了封小紅包。

“我這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柳長安也一本端莊地說。她現在獨一七歲，身邊的丫頭又都是孩子，顏氏是從不給她太多銀錢的，就連每月的份例都是折算成什物發下來的。這紅包是柳長安獨一的進項了。

長安眨巴眨巴眼睛:“隻解了一半的迷惑，剩下的一半祖父不肯相告，孫女卻更獵奇了。”

“畫的可好？”柳晏語氣就像是個獻寶的孩子。

“你纔讀過幾本書，如何能夠見過？”柳晏語氣中很有對勁之情。

“哦？你狐疑你姑母會對你母親倒黴？”

“也冇有甚麼，不過是祖父考校了一下長安的功課，”柳長安就像是獲得糖的孩子一樣，臉上掛上鎮靜的神采：“祖父說長安的功課學的很好呢，還說女兒的程度比起文華院趙大人家的公子也不差甚麼呢。”

瓏香為長安換上了新製的石榴紅的夾襖，上繡著四喜快意雲紋，又替她挽了個雙角髮髻，彆離簪上兩隻紫金鈴鐺的小髮簪。

“那敢情好，隻是這幾個丫頭都是蜜斯的心頭寶，奴婢就怕您捨不得呢。”瓏香見長安打趣她，順勢介麵道。

柳長安湊疇昔一看，畫上乃是一個衣裙飛舞的仙子，眼波流轉，眉頭輕蹙。正舉著一個搖搖欲墜的鷂子，麵有焦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