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長門廢後（十）[第2頁/共3頁]

轉眼便是中秋，梁王劉武公然冇有歸京，但建章宮內卻半分都不平靜。不，精確來講，在大部分人的眼中是安靜的，在某些人的心中倒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安寧。

如果他真的結婚了，有人在身邊照顧他的餬口，我本該替他歡暢纔是，但是為甚麼我會感覺心頭悶悶的不舒暢呢？

無用的人，劉徹天然不會留著，我又何必臟了本技藝？

燕婉一邊替我梳髮，一邊笑道：“翁主也不必擔憂，衛將軍現在也大了，等今後成了家，瑣事愈多，翁主莫非要事事都為衛將軍操心嗎？”

竇太後如此說，便是默許了劉武的奪帝之心。隻是，時候可否保得住衛子夫，怕是要多費一些心機了。

“愛妃可知本身現在已不是侯府的翁主了。”劉徹伸手一攬，將我抱於他腿上坐著，不顧我的順從，把我緊緊地監禁在他懷中，“應隨朕喚梁王皇叔，喚館陶大長公主為姑姑。”

燕婉謹慎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問道：“如果查明失實，翁主籌算如何措置她？”

“衛夫人當年便是母親舉薦入宮的，現在衛青在小孃舅麾下效力，遠在梁地，不免顧慮。”我垂首道：“阿嬌曉得小公主尚未成年，衛夫人便離宮，於理分歧，但請太皇太後念在……”

隻可惜宮人們都嚇得站不穩，除了我身邊的燕婉。

我深呼吸了一次，才說道：“我也不肯思疑她，但這信無端落到劉徹手中，我們不得不查清楚。”

“衛娘現在已是陛下的人了，有甚麼事兒儘管去找陛下，何必我操心？”自那日衛娘向我坦誠懇意以後，我隻著人在衣食用度上多照顧她，卻冇有再見過。

“那本翁主便成全她與陛下的伉儷情深。”如果陛下當真待她情深的話。

我雖不知劉徹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昭陽殿，但畢竟他為帝，我為妃妾，不得不平身施禮：“妾陳氏給陛下存候。”

我能想到這一層，竇太後不會想不到，王娡不會想不到。

“那邊讓元夫人將小順子一併帶回漪瀾殿吧！”我取出螺子黛描了眉，淡淡道：“全了他們那份主仆之情。”

以衛氏姐弟與堂邑侯府的乾係，我如此做法並無不當，但子衿卻為衛娘來請我相幫，我不免不會狐疑是劉徹教唆的。畢竟，不管是汗青上，還是現在的這位武帝陛下，可都是個狐疑重的人。

如此又過了些日子。現如此後位空懸，後宮嬪妃除了每五天去給太後存候以外，以及奉養天子以外，其他日子都挺落拓的。

“你！”

燕婉拿出同款的白玉耳墜為我帶好，“那婢子現在便去回了她。”

我伸手揉了揉胸口，想要揉散心頭的那股鬱氣。不想耳邊卻傳來頗是諷刺的男聲：“如何？夫人這是思念過火，身材不適嗎？”

劉徹天然聽出了我話中的另一層含義，呼吸聲重了很多，狠狠捏住我的下顎，力度之大似要捏碎我的下巴，“你當真覺得朕不敢動你？”

“衛將軍出自堂邑侯府，又是母親保舉給小孃舅的，與侯府常有聯絡也是該當的。”我立於一旁，語氣安靜道。

衛子夫有身對我而言算不得好，還是不好，但是揭穿的機會倒是不對。現在被竇太後和王娡曉得，底子就容不下她存活於世，隻怕連小公主都要遭難。

衛青這些年根基上每隔一個月都會來一封信，偶爾軍務繁忙，但也很少有三個月不來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