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長門廢後（四）[第1頁/共3頁]

我本想著與劉徹起碼保持住大要上的平和，但不知是否是以給了劉徹，我性子軟弱的錯覺，劉嫖在時，他自是收斂，但若伶仃見我，卻模糊有他為主，我當服從於他的意義。而他和身邊的阿誰陪讀韓嫣，我本覺得彆史胡言，但現在瞧著，倒真有幾分含混。

“男兒自當金戈鐵馬，保家衛國。”

轉眼間學了這好久的騎馬，到底還是有些成績的。

隻是看著他，倒讓我想起了宮裡的那位太子殿下，不免又是一陣心煩。

我竟然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一絲……無法？

我眯著眼看了看身邊的少年，想了想，沉聲問道：“衛青，你來到堂邑侯府好久，我從未問過你，你此生所求為何？”

衛青的雙目奕奕，神采飛揚，當真有幾分今後衛大司馬的模樣來。

馬兒落拓地在一旁吃著草，坐在草地上，我順手摘下幾朵小花兒，編成了一個小花圈，往少年的頭上一套：“青兒原就生得都雅，配上本翁主做的花環就更都雅了！”

“慧極易折，不如可貴胡塗。”竇太後眯著眼看了我半晌，才半倚靠在榻上，淡淡道：“都下去吧！”

“太後三思！”我拔高了聲音，打斷了竇太後的話，“郅都大人不畏權貴，是忠臣。”

直到感覺在馬背上顛得頭暈暈的，我才拉緊韁繩，讓馬停了下來。一向跟在我身後不遠處的衛青先跳下了馬，快步走來，扶著我落了地。

“並且翁主既然已經指婚給太子殿下，衛青已非幼兒，怕如此…………”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采，“會引得殿下曲解……”

第四章

右手撐著頭側躺在草地上，我笑著問道：“青兒都不想常常見到本翁主嗎？”

剛進府換好宮服，劉嫖便遣人來催我，讓我快些，連景帝都傳話給她，請劉嫖必然要安撫住竇太後，說劉榮去中尉府隻是按章程辦事，如果查明遭人歪曲，很快便可進宮拜見竇太後。

剛一入殿就見竇太後喜色滿麵，將玉案上的東西悉數掃落於地，那手還在微微地顫著。撐著玉案，竇太後重重的呼吸：“哀家的孫兒竟被這幫小人活活被逼至死。郅都……好一個郅都！他如何敢！如何敢如此對待皇子！如何敢……”

少年抬手摸了摸頭頂的花環，看了我一眼。

“翁主……是否有苦衷？”

我舉手加額，拜伏於地，“是。”

好久冇有這類稱心人生的感受了。

“是！”我福了一常禮，“母親萬事謹慎。”

“母親聰明，細想便明白。”劉嫖隻是體貼則亂，如果無景帝旨意，郅都如何敢拘禁皇宗子？隻是有些話卻隻可領悟不成言傳，還要她本身想明白纔是。

聽他結巴著也不說出來，我隻好開口問道：“並且甚麼？”

“隻是感覺翁主邇來常來跑馬場……”

“公然還是我的青兒有誌向。”我伸手點了點衛青的鼻尖，“青兒所願，本翁主自當極力相幫，隻是，青兒要如何酬謝我？“

念及此處，麵色也有些沉重。我朝馬車方向走了兩步，又回過甚對衛青說道：“那套《素書》我但是求了太後孃娘好久，她才賜給我的，你且用心看，今後我會讓袁夫子考你的。”

“許是母後說對了，母親真的錯了。”劉嫖歎了口氣，才換上平日那副張揚高傲的模樣，“陛下另有事尋我籌議，母親先疇昔看看，嬌兒先行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