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奴家美[第1頁/共6頁]

趙環環此時已經開了眼，看到荼蘼的眼神，她放在膝上的拳頭忍不住捏緊。

“第二，謹守此秘。”荼蘼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趙環環雖不聽，但是這三段鐵律，她必須說完，“我不會泄漏你是趙環環一事，你也不成泄漏我是人皮易容師一事。”

“甚麼？”趙環環終究回過神來，眉頭一皺，帶著絲警戒的看著荼蘼，“此事，未免不當……”

“真美……”趙環環收回一聲讚歎，目光落在第三隻盒子裡，癡癡的再也移不開眼去，就像珍寶鋪中的女子一眼相中了敬愛的鳳簪。

“哈哈哈哈，公然是國色天香！”茆輝從胸膛中鼓出一陣笑聲，看來當真是歡樂至極。他展著畫卷，從榻高低來，竟是連鞋也懶得穿，一雙赤足在波斯地毯上走來走去，“此女安在，速速帶來見我！”

千柳怏怏收回視野，再次將重視力放在這上麵的十裡紅妝上。

鬆了一口氣，那是因為茆爺他終究肯將目光從綠衣美人身上移開了，如果他還對峙要那綠衣美人，恐怕……他遲早要步那八個小廝的後塵。

端茶，送客。

“第一，你我永不相見。”荼蘼俄然開口道，“換皮一成，緣分即終。”

“蜜斯，在看甚麼？”自已看著千柳幾近探出去大半年個身子，從速拉住她奇特問道。

“那就好。”荼蘼核閱她很久，才微微一笑，站起家來，“隨我來吧。”

……氣候熾烈的難以設想，她的確想把本身藏進地窖裡，抱著冰塊直到春季到臨。

“李福！”茆輝不耐煩的聲聲響起。

那是一副仕女遊春圖，那女子側坐在碧溪之畔，拈花一笑，粉麵含春。戔戔半麵妝，便已是妖豔若斯，細細打量，竟覺其周身無一不媚，舉手投足間儘是妖嬈。

吱呀一聲，推開硃紅門扉，呈現在趙環環麵前的，是一副牌位。

出了醉仙居，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那邊。

春聯下兩盞長明之火無風主動，騰的一聲，燒的暢旺，彷彿兩隻突然展開的老眼。

茆輝慵懶的躺在榻上，身邊三名絕代佳報酬他捶腿的捶腿，喂酒的喂酒。

趙環環悄悄啊了一聲，然後忙不迭的膝行至鏡前，苗條的手指撫向鏡麵。

“女人之恩，冇齒難忘。”趙環環回身朝荼蘼福了福。

同一時候，茆府。

這位天下聞名的皇商的侄子有一個愛好，就是彙集各種百般的美人。故而他特招了很多小廝，專門為他網羅美人圖象，如果看了喜好，便要想方設法將對方歸入府來。

一邊說，她一邊指著趙環環身前放著的那麵菱花銅鏡。

紅燭照兩人。

卷軸捲到一半。

墨發輕挽，海棠新衣，草草打扮完的趙環環已經是明麗如狐。她本來的氣質已經完整被身上這層妖豔的皮相袒護疇昔，若說之前看到她的男人，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幽蘭與冷月，那現在看到她的男人，便隻能遐想到一物——床。

而從流水席上返來的三姑六婆則多數在一起嘮嗑：“那茆輝不過是納個妾，鄰近三個鎮的紅燭紅布都給他用光了，乃至連色彩附近些的粉布都不剩，他到底想如何樣？讓彆人家的女孩子穿白衣嫁人麼？然後洞房花燭的時候點白蠟燭麼？”

“但願如此。”荼蘼端起家邊青瓷紅梅茶盞，凝睇著趙環環，說，“一千兩。何日湊齊，何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