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公子卿[第1頁/共5頁]
聽聞夜傾昱中毒的那一瞬,雲舒顧不得衛菡還冇有叮嚀,她便直接一個箭步衝出了房中,一起直奔主院而去。
反倒是一旁的尤夫人,不明白賀夫人明顯身為主子,為何偏要上趕子雲舒一個小丫環。
但是雲舒卻隻是悄悄的任由她望著,彷彿當真對此一無所知。
不止是他,就連賀夫人聽聞雲舒的話也不由連連點頭。
他的畫技當然好,隻是過分華而不實,過分重視著色和構圖,反而落空了繪畫本身的意義。
就拿麵前的這幅《樵夫渡水圖》來講,她方纔固然將他獎飾的了不得,但是想也曉得那話中真假參半,大部分皆是阿諛之言。
現在看來,約她前去的見麵的人,想來必是尉遲凜無疑。
她二人也算是瞭解已久,但是卻從未見過賀夫人說過這麼多的話,莫要說是對一個小丫環,便是對鄭側妃說話時也是極其冷酷的。
看著季明允又接著為她們二人作畫,雲舒便藉口要歸去服侍衛菡而回了綺蘭苑,不在話下。
隻不過……
“你纔是他的命!”
自來喜好保藏書畫的人多取空名,偶爾見到一幅畫,便傳說是出自名家之手,因而不明就裡的人就爭搶著要買,此為耳鑒。
“雲舒、雲舒……”
聞言,雲舒微微有些驚奇的挑眉,不解賀夫人喚住她是為何事。
“雲舒女人過譽了。”聽聞雲舒的嘉獎,季明允雖回的客氣,但是她還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欣喜。
“夫人談笑了,奴婢不過班門弄斧罷了。”
“踏花返來馬蹄香……”賀夫人的口中輕聲反覆著這句詩,但是在心下想了半晌卻還是感覺難明,“旁的倒也罷了,隻是著花香卻實在難以表達。”
當日她在北境之地女扮男裝的時候,用的便是這個名字。
“鄙人這裡另有一幅畫,乃是家師所傳,徒弟活著時曾非常保重寶貝,隻是鄙人卻一向難明此中意趣,徒弟臨終前曾說,倘或我幾時能夠揣摩透了這畫中的真意,畫技天然便會更上一層樓,隻是可惜……”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季明允隨火線才接著說道,“時至本日,鄙人也還是難以參透。”
比擬之下,倒還是鄭柔靠譜一些,每日都親身羈繫著廚房那邊的炊事,然後再親身給夜傾昱送去,到處儘顯賢能之態。
而如許的辨彆體例,則是又在耳鑒之下,被稱為揣骨聽聲。
幸而昔日二姐姐作畫的時候老是要拉著她一旁,時不時的將這些講給她聽,不然的話,她怕是還真不曉得呢!
如許的奇思異想,也真虧她想得出來。
餘光瞥見雲舒從一旁走過,賀夫人不由眸光發亮的喚道,“雲舒,你過來。”
現在大姐姐的動靜她倒是有了,卻不知二姐姐又身在何方,又或者,是她想的太悲觀了。
恰在此時,俄然從窗外射進一支箭矢,燕洄一手拉過雲舒,一手直接將其接住。
再加上花下那隻貓的黑眸子像一條線,這是正中午候的貓眼。
眼瞧著雲舒抬腿便欲往外走,燕洄趕快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你不能去!”
想到這些,夜傾昱便轉頭打量了一眼本身肩膀上的繃帶,唇邊不覺出現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另有人觀畫,喜好用手摸,據聞畫上的色彩不會沾到手指上,如此便算是好畫。
而夜傾昱心底的這個疑問,在用過晚膳以後終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