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 子儀不出，奈蒼生何（1）[第1頁/共3頁]

泥人另有三分土性，郭業神采一沉，道：“馬元舉，我們倆的友情是不錯，但是你也得差未幾點。有話說話，總這麼陰陽怪氣的，我可要翻臉了！”

馬元舉連連點頭，道：“不，秦國公如果不承諾的話，馬或人甘心跪死於此！”

“此言怎講？”

郭業接過絹帕，翻開來，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楷。再細心看，倒是一個個官員的職務和名字。最令郭業心驚膽顫的是，這些名字的筆跡各不不異！

馬元舉苦笑道：“恰是因為我們的分量太重，纔不得不藉助於您。”

馬元舉道：“我們的誠意有兩條。第一條，您如果看我等不紮眼，隻要有這個絹帕在手，便能夠遵循結黨營私的名義，照馳名單抓人。換句話說，我等的身家性命，已經操在了秦國公的手中。”

郭業被馬元舉的這話雷了個外焦裡嫩，道：“馬兄，您這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高了一點？”

郭業略微停頓了一下，持續說道：“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晉王府長史。朝堂當中，比您官職高的，比您聲望大的，都大有人在。您誰也代表不了，隻能代表您本身！”

“這是何物？”

郭業說著話，微微用力，把馬元舉扶起，道：“馬兄，我們有話漸漸說。隻要郭或人辦獲得的，必然儘力以赴。”

!!

“您先得跟我說清楚是甚麼事兒呀。光說挽救陛下，挽救大唐，這個範圍也太寬了一點兒。”

“就是這個事理！”馬元舉道：“對於這兩位大人來講，他們獲得了這麼多官員的激烈支撐，已經超出了人臣之分。對於我等來講，此等行動，也跟逼宮差不了多少，非人臣應為。更何況……”

郭業從速把馬元舉的話茬攔住了，道：“馬兄慎言，你這比的可滿是亡國之君！”

“誠意？甚麼誠意？”

郭業反問道：“郭或人當然曉得陛下為何如此行事，不知您又是如何看的？”

說完了這話，馬元舉再一次跪倒在地，道：“現在能救我大唐的，能救陛下的，也隻要您了！子儀不出，奈百姓何？”

馬元舉一撇嘴，道：“我等承諾，隻要您勝利勸諫陛下。我等就承認您乃是陛下的私生子……換句話說，承認您和晉王、齊王一樣，有著皇位的擔當權！”

“您看了就明白了。”

他們如何就串連起來了呢？麗競門和不夫君如何就一點風聲都冇獲得？如此權勢，真的是可畏可怖！或者說……麗競門和不夫君內部，也有人蔘與了此事！

對於馬元舉，郭業可不能揣著明白當胡塗，他長歎了一口氣，道：“現在的朝堂，唉，郭或人也是深為憂心。”

“隻是如此？”郭業滿腹猜疑，道：“朝堂之上一半以上的官員，可比我郭業的分量重多了。你們不去勸諫陛下，卻要我郭業代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這麼說你是承諾了？”

“那是天然。陛下一心想著開疆拓土，這行事也實在是太操切了一些。說句忘恩負義的話，陛下很多官位，都授人不當，包含我這個吏部尚書。”

“哼，您真的不是明知故問？”

說到這裡，馬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遍觀史乘，主動梗阻言路的君主有誰？往遠了說有夏桀商紂以及周厲王，往近了說，那就是隋煬帝！”

“不高，一點都不高。這不但僅是我馬元舉的觀點，也是朝堂當中浩繁有識之士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