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貞娘，哭[第2頁/共3頁]

而後，放開郭業的胳膊，主動退後兩步，拱手作了一個長揖，言語竭誠地請道：

郭業涓滴也不躊躇，重重應道：“當真！”

重重地哼了一聲以後，回身走到客堂的首坐，緩緩做下來以後，望著郭業。

不過，他不支聲兒，持續看戲，看趙飛軒能撐到甚麼時候。

趙飛軒勸說無效，無法之下隻得看向郭業，眼神向其乞助。

並且，或許，能夠，連他與古三等人籌辦的殺官盜銀之事，都會被郭業考慮得浮出水麵來。

“啊？”

郭業輕咳一聲兒，打斷了趙飛軒的思路，總算開口說話了，隻聽這廝湊到貞娘身邊，似安撫似揩油地拍著她香肩，衝著趙飛軒陰陽怪氣地說道：

“咳咳……”

“你……”

趙飛軒乍聽，頓時防備地瞅了郭業一眼，然後又衝貞娘連連擺手，急道：“不不不，你姐姐好著呢，好著呢！”

貞娘不懂裡頭彎彎繞繞，隻曉得詰問：“軒哥，姐夫，我姐姐呢？”

就連他如何與黃河幫暗中合作，作為他們的內應，籌辦殺官盜銀，佈施哀鴻一事，他都冇有一絲坦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隨後，他緩緩低下了傲岸的頭顱，深思了起來。

貞娘雙眼透著期翼，就盯著趙飛軒，想從他嘴中曉得姐姐的近況，想與姐姐相見。

“郭禦史，還望您伸以援手救我趙氏一家長幼，望您大慈大悲挽救汝州，安州，鄭州近百萬在饑荒中掙紮的哀鴻，這是功德無量之事啊！”

郭業恬不知恥，拿趙飛軒的冷嘲熱諷純當鼓勵與嘉獎，樂嗬嗬地謙讓道：“趙刺史，謬讚了！”

誰知貞娘擰巴得要死，即便體力不支有些站不住身子，還是點頭如撥浪鼓般，死活不分開，非要見上姐姐楊婉慧一麵。

“那姐夫為何不讓我見上我姐姐一麵？姐夫，求求你，讓我見上姐姐一麵吧？我已經冇了爹，冇了娘，你曉得我這些年是如何熬過來的嗎？嗚，嗚嗚……”

!!

...

趙飛軒意興闌珊地點頭答道：“曉得，不過就是一個罷官奪職，交由刑部措置，了不起不就一個死字嗎？趙某既然敢這麼乾，天然就無懼丟掉性命。能用趙某一人的腦袋，讓三州百姓在饑荒中少死一些人，這筆買賣劃得來！”

趙飛軒神采劇變，他又何嘗聽不出來郭業是在落井下石呢？

到時候，不但被郭業一摻雜，不但救不出老婆老母，還殺不了戴明德，張士元，倒不出賑災銀，前功儘棄，功敗垂成。

貞娘持續在哭，淚眼婆娑地盯著趙飛軒，而郭業則持續站在貞娘身邊，再次抱起雙手戲謔地看著趙飛軒，杜口不言。

隨後不忘提示道：“趙刺史，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聊聊了？”

但是這塊石頭下得真他媽重啊！

驚呼以後，又有些有力地歎道：“嗬嗬，這世上哪有分身其美之事兒？正如忠孝不能分身，郭禦史，換做你，你以為另有更好的體例嗎？”

貞娘不知趙飛軒為何吱吱唔唔，似有難言之隱，但是郭業倒是門兒清，內心跟明鏡兒似的亮堂。

...

郭業冷不丁問了一句：“那你可曾考慮過你的妻女家眷，可曾考慮過你的七十老母？你感覺你掉了腦袋，她們還能有活下去的動力嗎？你能夠與戴明德虛與委蛇，違背知己，不就是為了她們能夠活下來嗎？趙刺史，你這麼做，不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