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康吉家的客棧[第1頁/共2頁]

“啊？”康吉驚奇地收回一聲，然後猛地拍了一下本身的額頭，為莫非，“瞧我瞧我，剛纔幫襯著歡暢和衝動了，竟然將這麼大的一樁事情拋諸腦後了。郭大人，砒霜大人，冇錯，您二位可不是第一撥來堆棧的，前頭已經來過幾撥故交了。明天可真是天大的喪事兒，竟然湊在這一天聚在一塊兒了！”

嘭~！

郭業從速將康吉托起，然後說道：“今後不準這麼胡亂叩首了，吐蕃仆從每天要對仆人叩首，但你再也不是卑賤的仆從了。自打你進東廠的頭一天起，你就是我東廠的人了。既是東廠人，那就是一家人。記著，我們東廠不興叩首這一套。”

又是一記重重地響頭，磕得郭業內心直髮疼。

砒霜停下腳步，指了指麵前一幢三層小木樓的屋子，低聲說道：“這裡就是康吉開的堆棧，因為地段不好較偏僻，買賣非常冷僻。不過這不打緊，有了我們東廠暗裡的銀錢支撐著，康吉也不差這點錢。開這家堆棧除了掩人耳目以外，另有就是交友邏些城的三教九流，儘量多彙集些為我們所用的諜報。”

!!

不過這都不是亮點，這個集市最大的特性就是仆從，將仆從當作牛羊馬匹一樣，當作貨色來發賣。常常一個仆從的代價，都抵不上一頭壯牛的代價。

康吉明顯早就聽過郭業的身份和事蹟，一聽砒霜先容完後，較之剛纔更加衝動了，愣是跪地不起，嘭嘭嘭嘭~~~

一陣麋集的腳踏聲在樓梯響起，三人前前後後上了二樓。

砒霜嗯了一聲，衝康吉揮揮手，表示他進房間再說話。

“郭大人？”

郭業和砒霜對視一眼，眼中也透著獵奇。

但恰好這個處所，倒是邏些城裡三教九流雲集之處。到處可見腰彆藏製彎刀的仆從估客，另有喝得酩酊爛醉的吐蕃軍人。

隻聽康吉正式行了一禮以後，語氣嚴厲地叫道：“吐蕃人康吉，見過郭大人！”

郭業輕吟一聲，將目光向擺佈撇了撇，神采防備地說道：“我們先出來再說吧，這集市三教九流都有，免得被故意人發明瞭我們的行跡。”

在砒霜的帶領下他們二人穿過集市，來到了集市東頭的堆棧酒館一帶。比擬於買賣發賣的集市，這一帶就顯得格外冷僻了些。

看著康吉的模樣和說話的口氣，郭業不但想到了遠在長安的酸秀才關鳩鳩。

此人恰是砒霜口中的堆棧老闆，康吉。

兩人一呈現在堆棧裡，便瞧見三三兩兩的藏人正盤腿坐在絨毯上煮著青稞酒，嘰裡呱啦操著吐蕃話耍著酒瘋喊著胡話。

這個集市不但單發賣著馬匹牛羊，也發賣著吐蕃國各地的貨色，青稞酒，藏刀，藏毯，犛牛皮，乃至連大唐的瓷器茶葉和做工精美的絲綢都不乏有之。

性命比牛賤，一個個仆從如貓狗普通被關在籠子裡供路人賞識，仆從估客們則一手拎著酒囊一手沿街叫賣。郭業一起行來，心生不忍，這類事情在大唐那裡有過？就算大唐在鬧饑荒災荒的時候，賣兒賣女也不過如此吧？這但是吐蕃都城邏些城啊？真他媽操.蛋！

康吉家的堆棧坐落在邏些城最為繁鬨的城東集市當中。

“是是是~”康吉起來以後情感略微規複了一些，然後說道，“康吉明天是歡暢，太歡暢了。冇想到短短一天，竟然見到了這麼多昔日故交，還能有幸見到傳說中的郭大人。衝動，太沖動了，我康吉真是不曉得積了哪輩子的大德，脫了奴籍進了東廠，還能和這麼多了不起的大人們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