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頁/共3頁]

寇準初登相位,即上奏真宗,詔令河北全境,不管官兵軍民,儘力抵當遼人入侵,能殺遼人者皆可領賞。

真宗已經要走,卻被寇準拉著衣袍硬是被拽返來坐下,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沉著臉用心道:“你硬要逼朕再議,朕倒想說,你拿甚麼包管此戰必勝?一旦此戰得勝,則連宗廟都難以保全,我看他們的遷都之議,一定冇有事理?”

真宗更加地安靜:“不嚴峻?這等環境,還不嚴峻嗎?”

劉娥介麵道:“但是畢士安年紀太大,其為人雖好,隻可作治世之才,不及寇準膽小多智,善於應變和有魄力,官家但是此意?”

真宗接報大驚,立即調集寇準入宮議事。

眾臣都嚇了一跳,不由地退後一步,表示本身不敢擁戴此大膽之議。

一旨既下,全部邊疆軍民,群情激奮。遼兵有落單者,連路邊農夫都敢拿著鋤頭偷襲。本來遼兵善於小股遊騎對宋兵以騷擾作戰,現在小股遊騎派出去,常常就回不來了。是以遼人隻得調劑計謀,集合全數軍事力量,成錐形向汴京推動。

真宗道:“兵家之道,未慮勝,先慮敗,不能不考慮到宗廟的安然。是以方纔有人建議一邊在澶州加強守禦,一邊先遷了宗廟。有人說江南有長江天險,遼人長於馬戰不善水戰,必定不攻自退,這也是當年晉元帝南渡之意。亦有人說蜀道之難難於上彼蒼,若效仿唐玄宗避道蜀中。此暫避鋒芒,待得敵軍撤退,再返回汴京,亦不失為一個良策!寇卿之意覺得如何?”

真宗看到他如此神態,倒不怒了,沉聲道:“倒是為何?”

半月以後,宰相李沆病逝。真宗震驚之餘,親臨弔奠,想起當日李沆抱病苦諫的環境,在靈堂上不由淚下,追思不已,下旨追封為太尉中書令,賜諡號為文靖。

寇準進入崇政殿西殿時,見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員,都已經濟濟一堂了。

戰報雪片似地飛來,遼軍已經攻破遂城、定城,越唐河兵臨澶州城下,直逼都城。澶州離都城不過二百餘裡,於軍事上可謂是近在天涯,澶州一破,則遼軍便可直抵汴都城下了。

眾臣聽了真宗的話,不由嗔目結舌,因為剛纔眾臣固然紛繁都有議遷都和談之事,卻並冇有說到詳細地點如此詳細,但不知真宗江南蜀中之議,從何而來?

寇準道:“澶州一日五報,事情看來雖急,卻不嚴峻!”

寇準擲地有聲隧道:“恰是。”

寇準微微昂頭:“陛下欲了此事,臣有一計,隻須五日,便可逼退遼軍!”

真宗點了點頭道:“嗯,說得甚是。畢士安已是副相,又是三朝老臣。現在呂端李沆歸天,呂蒙正又抱病在家,若依著資格,也確是能夠起用畢士安為相。”

寇準退後一步,跪下大聲道:“聖上,此番蕭太後率兵南下,也不過是要以收回當年被後周世宗天子所攻陷的關南之地。是以便是遼人也一定有直取汴梁的野心,我們豈可反將大好江山雙手奉上。且此番遼軍由遂城取定城等地,直逼澶州,深切我境內七百裡,但是火線的重鎮如北平砦、保州定州瀛州冀州等地卻都冇有攻陷,我觀遼人這一起進兵,雖有先聲奪人的姿勢,卻隻是虛張陣容,冇有真正舉國之戰的才氣。如果聖駕親臨澶州,士氣大振,則遼軍必退。就算遼軍不退,各重鎮的守軍亦會前來策應聲援勤王,到時候遼軍將不得不退。澶州如果不保,都城焉能得保。如果臨陣脫逃,豈不將太祖太宗天子血戰得來的一統江山白白拱手讓人。聖駕這一退,軍心民氣喪儘,就算是退到江南蜀中那又如何?南唐李煜可曾憑長江天險得保宗廟,終究還不是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後蜀孟昶,即使是蜀道之難難於上彼蒼,仇敵雄師壓境,怕隻怕要十四萬人齊解甲啊!皮將不存,毛焉附耶?天險何能敵重兵,天險從未保懦夫?陛下啊陛下,南唐後蜀,前車可鑒,遷都之論,是亡國之道,是奸邪佞臣纔會說出如許的話來啊!請陛下馬上下旨,親征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