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頁/共4頁]

真宗悄悄喟歎道：“先帝兩次北伐，不想竟成績了這一婦人。”固然王繼忠謹慎地用了僥勝二字，但是在坐中人都明白，兩次大戰得勝，又豈能是“僥勝”二字所得來的。

真宗曾把王繼忠的摺子拿給宰相看過，數千年來，各國對於戰役的觀點固然各不不異，卻也是有一點是不異的，所謂戰役，也不過是兩國之間的好處乾係用經濟已經冇法處理時，纔會產生。

王繼忠欲言又止，隻得退後一步。

王繼忠躊躇了一下道：“蕭太後老之將至，但願在本身的手中達成百年和議，放心歸去。此時乘著其兄蕭撻覽剛死，她心神大受打擊之時，若能夠在蕭太背工中達成合議，實對我朝大大無益。不然錯過此時，遼國天子年富力強，未肯等閒讓步，這一拖下來，兩國又要數十年交兵了。”

真宗和顏悅色地令其平身，問道：“朕現在該是稱你為耶律顯忠了吧！”

真宗的神采微微一變，當年後周世宗天子多麼賢明，倒是因為在攻遼時半途抱病而死，留下孤兒寡母不能掌國，乃至於江山轉手彆人，這不能不是本朝曆代天子悠長以來的芥蒂。

王繼忠被寇準方纔一衝，亦是一下子不知如此答話，沉默半晌才道：“皇上與宰相商討國政之事，罪臣冇有資格與會，罪臣隻是把本身這一年中在遼國的所知所見說出來，供應皇上參考。”他停了一下，道：“自遼太宗以後至遼穆宗，此時恰是我中原後周柴世宗期間到我朝太宗天子期間，遼國國力日衰，根基上都是南朝北征，北國隻要戍守之功，無還手之力。後週期間奪回了幽雲十六州中的瀛莫兩州，遼國稱之為關南之地。我朝建國以來，遼國又喪失了屬國北漢。直至遼景宗即位，蕭太後掌權，陰差陽錯，打了高梁河大戰和雍熙北伐的兩次僥勝。遼國建國以來，爭亂頗多，蕭太後以婦人之身能夠長掌國政，主如果因為這兩戰的原因。”

一日，真宗正在帳中，寇準報上來：“稟陛下，遼軍派來王繼忠求見陛下。”

當時大宋建國不過數十年，五代十國時的遺風猶在，臣子們朝秦暮楚，所念及的不過是故主恩典厚薄，倒冇有多少國與族的不共戴天。象馮道似的事奉五朝十帝，不但不覺得恥，反引覺得榮。當年楊業曾經是後漢之臣，後投效大宋，卻並非忠臣不事二主，陳家穀兵敗後絕食，重多的是報效太宗天子的知遇之恩罷了。

王繼忠昂首看著真宗：“皇上可知，蕭撻覽已死，遼軍封閉動靜，秘不發喪？”

寇準一貫性氣極高，連真宗都不便開口，虧了是畢士安纔有這天大的麵子打斷他的話，亦是提示他，現在王繼忠還是遼國的使臣，商討下一步的軍務走向，不便當著王繼忠的麵。

真宗點了點頭：“繼忠，你的觀點呢？”

早在真宗出征之前，王繼忠就已接受蕭太後之命，通過莫州守將石普，遞上和談的摺子。

真宗眉毛一挑：“哦，蕭太後到底與你說了些甚麼，能讓你就此棄宋投遼？”

太宗暮年，因為急於收回幽雲十六州，不顧宰相趙普的勸說，策動了雍熙北伐之戰。這一戰不但冇能獲得幽雲十六州，反而令得宋軍元氣大戰，國庫空虛。河北一帶，因為征兵過量，幾近地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