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月夜對酌[第1頁/共2頁]
“喂,傳聞了麼,忍城的鬆平下野守棄城逃竄了。”
“實不相瞞,這件事大要上我假裝毫不在乎,可實際上卻也憋屈了好一陣子。”秀保歎了口氣:“很多城池的守將都覺得城破便會被屠城,一個個都搏命守城,淺野彈正也自恃兵強馬壯,不肯破鈔精力勸降,導致謊言愈演愈烈。派出去的忍者紛繁來報,說是我已經成了關東一帶上至城主下至百姓眼中的屠夫,更有甚者,將我與信長公做比,說我是甚麼‘第六天魔王’?!您聽聽,這叫我此後如何辦理關東,如何管理這裡的百姓?”
傍晚時分,兩個凶信傳到了正駐紮鬆井田城外的德川軍中,一個是小諸城開城,石川、日根野、仙石、京極等信濃大名前後投降,豐臣軍已經從信濃向鬆井田殺來;另一個便是秀保帶領十二萬雄師到達了沼田城,不日便將揮師南下。加上此前淺野長政帶領的東海道雄師接連霸占關東城池,此時的箕輪城已根基算是一座孤城。
跟著豐臣軍在關東攻城略地,發急的情感也在德川軍中伸展,一貫軍紀嚴明的德川軍,竟也呈現了逃兵,很多人趁著夜色逃到鬆井田城下向淺野和池田軍投降,有的慌不擇路,則直接逃回了關東,在這些兵士看來,家人和性命遠遠比建功立業首要很多。
“殿下,此次戰後措置便是很好的一個機遇啊。”最上義光提示道:“有功之臣即使要犒賞,但也不能過分;犯錯誤的也不能一概而論全數改易,有些說不定能派上用處;至於那些團體上是立了功,但詳細行事上存在弊端的,當然是要賞,但力度決不能跟未出錯的不異,這也是給他們提個醒,進而建立本身的權威。最首要的一點,殿下部下的那些家臣,此次能夠大肆封賞一番,從而打亂現在的政治版圖,便於您重新操控局勢,建立本身的職位。這句話我想即便是藤堂佐渡守都不敢跟您說吧?”
“殿下,這…”最上義光剛想開口辯白,卻被秀保打斷了:“現在戰事已靠近序幕,這些話也都能拿到檯麵上說了。您剛纔與我坦誠相待,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我也自知才氣有限,若非是秀長公的養子,太閣的侄子,我底子不會達到明天這般職位。我想不但是本身,很多大名也都抱有這類設法吧。即便此番大勝右府,又有多少人會至心實意對我表示順服呢?且不說那些外樣大名,就是這些手握重兵的尾張派,恐怕也不會像尊敬太閣乃至秀長公一樣尊敬我吧?”
“殿下略微考慮一下便知,用本身的領地封賞家臣冇有任何意義,敗北大名手中領地是用來封賞有功大名的,也不能妄動;隻要太閣的藏上天,能夠動點腦筋……至於如何做,這不是鄙人該體貼和指導您的。”最上義光話已至此,他信賴秀保曉得該如何做。
在現在,同時望著天上明月對飲的,除了沼田城內的豐臣諸將,另有箕輪城內的德川家康和本多忠信。
“小聲點,被大人們聽到但是要砍頭的!”
公然,秀保思忖很久,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便把話題岔開了:“嶽父大人,我們有多久冇在一起喝過酒了,今晚你我便不醉不歸吧。”
“可不是麼,八王子城和缽形城的城主大人也都逃竄了,老婆孩子也不曉得如何樣了……”
“您說的我明白,至於封賞家臣一事我也有此籌算。”秀保從最上義光的這句話裡,多少聽出他確切是在為本身著想,而不是一味地向教唆本身和尾張派的乾係,是以稍稍放鬆了點警戒:“可題目就在這,封賞家臣所需求的地盤從何而來,我拿出本身的知行地?其他大名加封、改易的地盤?又或者……太閣的藏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