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她先是姒聿塵的妻子，然後纔是他的母親[第1頁/共1頁]

姒聿塵轉過甚，抬眼看著遠處天涯，側臉線條顯得清俊平和，聲音也聽不出甚麼起伏，“單就一個母親而言，她做的或許還不敷多，但也並無甚麼可指責的錯處，而倘若將統統的事情敞開來講，她能做到當初那般，已是非常可貴，任何人都冇有資格指責她一句。”

“夜瑾。”姒聿塵淡淡一笑，“撇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的究竟不談，在顛末這麼多事情以後，就算我們在一起，也冇甚麼意義了，相互內心都有抹不去的陳跡，明顯不想傷害對方，可內心的坎卻永久也不成能邁疇昔。”

對他來講，那便是他七年對峙的意義。

而這件事，卻跟夜瑾無關，他冇資格參與，乃至連置喙的餘地都冇有。

雲緋月先是姒聿塵的老婆，然後纔是他的母親。

得知本相的頃刻間，他所痛苦的，感覺諷刺的，是因為七年來本身所接受的痛底子毫偶然義，可究竟上，那骨灰確切是母親的骨灰。

夜瑾聞言，倏然沉默了下來，內心卻已然明白了他的意義。

而母親以一種任何人所不曉得的體例分開西陵，這不是戰略，也不是迴避，而是以本身生命為代價，所調換的一個弄清當年本相，以及見本身丈夫最後一麵的機遇――

他也並冇有要指責母親的意義，方纔的事情隻是頃刻間的打擊，讓他冇故意機籌辦，他並非是非不分，也不是不懂母親內心的苦。

夜瑾抿唇，或許他說的也有事理，但是作為兒子，夜瑾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的母親，如此形單影隻，連存亡都冇法得知？

冇甚麼辨彆麼？

深深吸了一口氣，夜瑾閉了閉眼：“你們是不是……不成能再在一起了？”

以是，就算母親此時正麵對滅亡，他也隻能看著？

夜瑾聞言，沉默了半晌，低聲道：“我曉得。”

在他出世之前，他們就是完整的一家人――這個究竟，誰也冇法竄改。

“夜瑾。”姒聿塵彷彿是看出了貳內心的設法，淡淡道，“你冇需求把統統事情想得太透，偶然候胡塗一點冇甚麼不好，你的母親在活著的時候――我指的活著，是你認知裡的活著，在西陵皇宮裡的那段時候，她對你已經儘到了一個母親該儘的任務。”

如果他不在東幽，不是紫霄宮的宮主，底子不成能曉得母親還未死――不，不是未死，而是以彆的一種體例活著。

頓了一下，他道：“我挑選尊敬她的決定，但願你也能給你母親最後的尊敬。”

夜瑾一怔。

那麼，這統統都跟他冇有任何乾係了。

最後的尊敬？

“事到現在，該受的也都受了，也承擔的也都承擔了。”姒聿塵聲音更加沉寂，聽不出該有的情感顛簸，“統統該落空的，不該落空的，現在都成了過眼雲煙。你的母妃已經薨於西陵宮廷以內，她的骸骨由你父親親身燃燒成灰。如果你未曾來過東幽，在你的生命裡，你的母親本來就是一個不在人間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