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揹負與抉擇[第1頁/共2頁]

母親凝睇他半晌，終究深深歎了口氣，眼神中透出一絲柔嫩：“錦言，你自幼便是母親的高傲，本日卻為了一個女子要與我抗爭到底，母親不得不重新考慮。”

母親微微點頭，歎道：“好，既然你情意如此，母親也不肯再禁止。隻是母親但願你明白，世家聯婚的任務始終如山，你若挑選阿璃，便須擔起此中風雨。將來若遇家屬動亂，她是否也能與你共渡？另有，正妻卻不能是阿璃，如果你實在是喜好她，那隻能等李蜜斯過了門再納妾。她，隻能是妾，這也是母親的讓步了。你要好自為之。”

徐錦言深吸一口氣，昂首直視母親，語氣誠心：“母親，孩兒明白您的良苦用心，隻是……孩兒心中已有屬意之人。”

次日淩晨，徐錦言早早便起家，清算好儀容，籌辦前去母親的寓所。貳心中帶著幾分忐忑，也有了些許決計。本日，他必須將本身的情意坦言奉告母親，非論成果如何，不能再迴避。

謝文義點頭，緩緩道：“錦言，你心繫母親，顧及家屬，本無可厚非。隻是人各有誌，若要真正走出窘境，唯有你本身定奪。莫要因家屬之命而折了心誌，誤了你與阿璃。”

徐錦言仍然對峙道：“母親，孩兒確切心儀阿璃，非她不娶。孩兒並非用心要違背家屬之命，隻是但願在婚姻大事上，能夠有一絲挑選的餘地。”

徐錦言躬身施禮，緩緩道：“母親，孩兒本日前來，是有一事想與母親商討。”

謝文義點頭，欣喜隧道：“如此便好。世事難料，唯願你能得償所願。”

謝文義見他眉頭舒展，思考半晌，遂開口道：“錦言，你無妨換個角度思慮。家屬聯婚的確事關嚴峻，但是否也存在迂迴之法？即便徐家需與李家締盟，你一定須親身擔此任務。如有旁係後輩結婚，也何嘗不成。”

謝文義點頭，安撫道：“錦言，家屬重壓的確不易接受，但你也不必自責。你能保百口屬，這便已是儘了任務。至於阿璃，你若至心相待，今後必有體例能解此難關。為她心憂，我倒佩服你是重情之人。”

徐錦言點頭，苦笑道：“可惜這份重情，一定換來好結局。我經常感覺本身不敷剛毅，辦事疲塌，纔會令阿璃苦等至今，還連累了無辜的李蜜斯。母親恰好選定了李家令媛，我冇法回絕，又有力承諾。畢竟是脆弱之人。”

兩人相視而笑，眼中皆有默契之意。這一刻，徐錦言的心中終究多了幾分果斷，彷彿那無邊的蒼茫也垂垂被扒開了些許。

母親聞言，淡淡一笑道：“是為了婚事吧？李家令媛已是我們最抱負的挑選，既出自王謝望族，又知書達理，是賢能之選。母親為你選的良配，你可不要孤負母親的一片苦心。”

徐錦言一愣，隨即低聲道：“你是說，將這樁婚事推給旁支？可若如此，我母親會更覺我違逆，不顧家屬好處。”

徐錦言沉吟很久，低聲歎道：“若真如此，我倒也願一試。隻是我母親夙來心性果斷，如果推拒不當，怕更引她不滿。”

母親正在廳堂喝茶，見徐錦言出去，微微一笑，放下茶盞道：“錦言，本日如何得閒來此？”

謝文義沉穩地說道：“一樁婚事，非得長房之子親曆嗎？家屬大事當然要緊，可如果以捐軀你的平生幸運，豈不令人憐惜？母親雖峻厲，畢竟也是為你好，一定真的逼你至絕境。你何不摸索一二，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