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事與願違[第2頁/共4頁]

阿璃忍不住悄悄蹙眉，迷惑問道：“不知徐公子有何事相托？”

過了半晌，阿璃似有所覺，抬眼一看，見到堂外的徐錦言，她微微一怔，忙走上前來，含笑道：“徐公子本日怎得有空？但是商號藥膳方劑出了題目？”

阿璃聽此，趕緊搖手道：“多謝公子美意，阿璃一人足矣，怎能勞煩公子親身相送？”

阿璃聽他這般言語，心中微微動容，低頭輕笑道：“公子厚愛，阿璃怎敢當？且辭藥堂事件繁多，實可貴餘暇。”

自此以後，徐錦言常以藥膳方劑為由，經常來辭藥堂看望阿璃，二人雖多是長久相聚，彼其間的默契與體貼卻日漸深厚。阿璃雖心中模糊曉得，卻也冷靜采取，隻將這份情義深藏於心，不敢過量透露。

徐錦言溫言道：“若真不足暇一日，無妨記得奉告於我，如有幸得陪你遊賞姑蘇風景，也算不負這良辰美景。”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竭誠，彷彿藏著無儘的柔情，令阿璃不由微微點頭。

阿璃低頭含笑，未作迴應，心中卻被他的樸拙所震驚。她冷靜望向窗外，夜色深沉，街巷中偶有風聲掠過，令民氣中平增幾分安好。

徐錦言返回錦言商號，腦中卻始終迴旋著方纔與阿璃的點滴，他不由輕歎一聲，心中那份和順與不捨愈發濃烈。雖說錦言商號的事件繁多，但他的心機早已被阿璃牽引，若非他死守矜持，恐怕早就忍不住前去看望。帶著這份難以名狀的情素，徐錦言一邊理清商號的事件，一邊在心中冷靜籌劃著，或許這情義不該再壓抑下去。

車內燈火搖擺，馬車在夜色中緩緩行進，車廂中垂垂有了幾分喧鬨之意。徐錦言目光微微一轉，望向阿璃，輕聲說道：“阿璃，你入辭藥堂已有光陰，不知可曾風俗？”

徐錦言微微一笑，目光和順道：“並無大事，隻是前次的方劑你寫得極好，來辭藥堂向你稱謝，並請你再開些合適夏季進補的藥膳方劑。”他頓了頓，笑容中略帶幾分玩味，“彆的，順道看看阿璃你可還安好。”

阿璃聽他如此言語，心中不由微微一震，低聲迴應道：“公子謬讚，阿璃不過一平常女子，怎敢當公子如此厚愛之言。”

落日西下，徐錦言走出錦言商號，望著遠處漸暗的天幕，心中俄然念起阿璃的模樣。他想到，阿璃現在在辭藥堂做工，雖不及鬱府的錦衣玉食，卻仍舊不失溫雅端莊。再想到她對食療的研討與心得，徐錦言不由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有了主張。

阿璃聞言，昂首看向徐錦言，目光中有些許驚奇，更多的是無言的動容。她心中本就對徐錦言漸生情素，此時聽他真情告白，忍不住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徐公子對阿璃之情，阿璃心中感激，隻是阿璃身份寒微，實不敢攀附。”

徐錦言淺笑著道：“我倒是有一事相請。”他目光和順，顯得分外竭誠。

阿璃聞言，微微一怔，垂下眼瞼，低聲道：“公子乃錦衣之身，而阿璃不過是平常小民，怕是難有再見之機。”

徐錦言卻微微一笑，對峙道：“我尚無要事，正可一同歸去。”言罷，他不容她再推讓，微微欠身表示道：“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