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背水一戰[第1頁/共2頁]

徐母一愣，微微皺眉，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她讓侍女將碗筷撤下，緩緩說道：“既然如此，坐下漸漸說吧。”她的語氣中異化著一絲不安，雙眸盯著徐錦言，似是要看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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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不必操心，”徐錦言低頭施禮，“我已吃過早餐，本日來此，是有要事相商。”

一大朝晨，朝陽尚未高升，徐錦言便已在天井中踱步。他抬眼望著徐府的青瓦紅牆，心中一片凝重。他曉得，這一趟母親院中商討婚事，定是很艱钜的。本日，他將決定阿璃與本身的將來。情意果斷，他邁步朝母親的院子走去，鞋底踩在青石板上收回輕微的響聲。

徐母望著兒子的背影，眼角滑下一滴淚水，喃喃自語：“錦言啊，母親何曾不想你幸運，隻是這家屬的榮光，真能放下嗎……”

徐錦言抬開端，淚水湧上眼眶，但他咬緊牙關不肯流下。他曉得，這一刻，是他平生最艱钜的決定。侍女們紛繁圍著徐母安慰，翠玉跪在地上，連聲勸道：“夫人，您彆氣壞了身子，少爺也是一片至心，切莫傷了母子情分。”

徐錦言聽著母親的話，眉頭舒展。他緩緩起家，雙膝一彎，跪在了母親麵前。“母親，”他目光果斷，毫不擺盪，“我曉得阿璃的身份不及我們徐家，可她心性堅固，才情出眾，陪我一起走來，曆經風雨。本日之我，若無阿璃，何故成事？母親，您常教誨我‘知恩圖報、持家有道’，兒子深銘於心。”

徐錦言低垂著頭，心如刀絞，但他還是不改初誌：“母親，阿璃待我情真意切，若我因身份職位丟棄她，我平生難安。我隻想給她一個名分，一個家，求母親成全。”

這番話如雷震耳，徐母雙目大睜，竟一時啞口無言。她驀地站起，氣血上湧，幾乎暈厥疇昔。侍女們惶恐失措地圍上來，有的扶住她，有的遞水，有的吃緊為她拍背順氣。徐母神采煞白，捂著心口，氣得顫栗：“錦言……你怎能如此不孝？”

“母親，我想成全她，也成全本身。”徐錦言深吸一口氣，語氣遲緩卻擲地有聲，“若母親分歧意，兒子隻能與家屬離開乾係，帶著阿璃遠走他鄉，另覓前程。”他眼眶微紅，重重叩了三個頭，“母親，兒子偶然違逆，隻是不能負了阿璃。阿璃幫我安身了都城的買賣，我不能就如許對不起她。”

“罷了，罷了……”徐母長歎一聲，顫抖著坐回椅子上，“這事，容我再考慮考慮。錦言，你先退下吧。”

徐母神采驟變，手中的筷子啪地一聲掉在桌上。她強壓下心中不快，粉飾地撫了撫袖口，目光沉了幾分：“錦言，我早知你與阿璃豪情深厚，可你也該當明白，我們徐家乃是書香世家，現在買賣做的又很大，在姑蘇城也是響鐺鐺的存在。我們徐家家風一貫鬆散，婚事豈能兒戲？阿璃雖是個好女人，可身份畢竟寒微，不是我們徐府的良配。為母也是為你們好，免得將來有苦果要吞。”

徐母漸漸緩過氣來，眼中閃現一絲有力之感。她盯著徐錦言，聲音裡帶著顫抖：“你真的……為了阿璃，連家屬都不顧了嗎？”

徐錦言在母親劈麵坐下，清了清嗓子，直言道：“母親，兒子本日特來商討我與阿璃的婚事。”

徐母頓時愣住，麵色微微發白，她緊攥著衣袖，半晌未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