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命[第1頁/共3頁]

那朝臣上前一步，點頭晃腦地將歌謠唱了一遍：“一歲又一歲，兩歲三歲四五歲，盛年十二載，魚羊者鼓起，三人禾自亂。”

苻堅大怒：“不敢說你唱甚麼？你戲弄朕？”

正寂靜間，又一大臣站出來講：“陛下，臣剋日在長安城聽到幾句歌謠，長安的百姓都傳唱開了，事關大秦國運，請陛下聽一聽。”

“你……”苻堅瞪著王猛，後者卻低著頭不與他對視，隻瞧得見他頭上的通天冠，加金博山，附蟬十二，黑介幘，組纓，玉簪導，一絲不苟，端端方正，挑不出一點弊端來，苻堅俄然間明白這是王猛使的一個戰略，挖的一個好大好大的一個坑，本身在毫不知情的環境下跳出來，跳出來了還要獎飾他的坑挖得是極好，現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他能說慕容衝是朕的敬愛，是千萬不能去的嗎？

“魚羊者？何人是魚羊者？”苻堅問。

朝臣們應下魚貫而出，慕容衝跟著眾侍衛也退出來，卻冇有真的走，偷偷地躲在殿外，他倒不是真體貼亂秦者是何人，他隻是對王嘉道長感興趣，朝臣說他能知天命通鬼神，若他真的能通鬼神，就找機遇問問他鳳奴兒的事，看看他有冇有處理的體例？

王猛一恭身說：“道長，魚羊合體便是鮮字，莫不是鮮卑人？”說畢，他鋒利的眼神逗留在慕容垂的身上，再跳到丹陛前麵立著的慕容衝身上。

苻堅細想一下歌詞，又問：“如果說魚羊者亂秦，那魚羊者是何人，愛卿感覺是何人會亂秦呢？”

“陛下，臣選去的都是跟陛下不敷五年的，貼身保衛陛下有五年以上的都不必去，陛下大可放心！陛下的安然就是大秦的安然，王猛不敢有涓滴懶惰！”王猛仍然低著頭說話，說的話滴水不漏，叫人不能辯駁。

苻融走上前一步道：“陛下，此歌謠臣弟也傳聞了，在長安傳得很廣，他不敢說，是因為歌謠於大秦倒黴，說十二年後會有人亂秦！”

“十二年有人亂秦？這歌謠如何解？”

苻堅哼了一聲，將帛書團成一團握在掌心，緩緩坐下，回身看嚮慕容衝，王猛要針對慕容衝了，就像當年他要針對慕容垂那樣，可慕容衝不一樣，他手無縛雞之力，且是他苻堅的心頭肉，王猛要脫手割了他的心頭肉，他該如何是好？

“既然是天命，我便是真龍天子了，我就是天命的地點了，還能有人能亂得了秦麼？”

苻堅仍在恍然當中，又一大臣站出來，大喝一聲：“陛下！長安城傳的歌謠，有關大秦國運，請陛下聽一聽！”

慕容垂昂著頭，微微嘲笑，說：“魚羊生猛，魚羊者莫不是王猛王丞相？”慕容垂年青時墜馬碰壞前麵兩顆門牙，說話露口風，然這幾句卻說得毫不含混。

苻堅遊移了一下說：“朕看了看名單，這名單取了很多我的近身侍衛，朕的近身侍衛都去了，朕的安然誰來保衛？故……”

王猛看苻堅真的怒了，他此舉實在隻是一個摸索，摸索慕容衝在苻堅心中到底是多首要的職位，現在瞭然了，反倒心中一片腐敗，他忙跪下說：“臣不敢，臣隻是一心為陛下著想！”

苻堅有些惱羞成怒，站起來道：“君責臣職，是你說了算，還是朕說了算？若此事朕就是必然要管呢？你王丞相還能攔著？”

苻堅問他：“王嘉道長，彆來無恙！大臣們說聽到一句歌謠，想請你解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