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何罪[第1頁/共2頁]
鳳奴的手在姚崇的小腿處悄悄揉捏,不曉得為甚麼舒暢之餘另有一絲無可順從的酥麻之感,姚崇便健忘手臂裡的疼,但是內心積了更多的話要說出來,但是鳳奴冇有籌算說話的模樣,隻用心一意地按摩他的腳。
這天半夜,姚崇醒來,看看帳篷裡另有燈,鼻尖還留有如有若無的芳香,遁香而去看,鳳奴趴在榻邊睡著了,一頭濃髮遮了她大半邊臉,髮絲間露了一點膚色,姚崇遊移了一下,伸手將鳳奴的頭髮拔到一邊去,心怦怦地跳,光影下,鳳奴的長睫毛投下一根根的影子,影子打在臉頰上,襯得益發地柔滑,姚崇貪婪地看著,手伸出去又收起來,終究停放在鳳奴的臉上,臉皮子微微發涼,卻細光滑手,姚崇猛地將手收回來,手掌熾熱熾熱。
常日這類時候,長史便會將奴婢們都遣走,隻他一個服侍著,但是鳳奴不捨得走,她愛這些馬,常日宮裡送甚麼東西來,慕容衝對她最慷慨,甚麼都讓鳳奴先挑了,纔到段嫣然那邊,鳳奴對珠寶冇有興趣,就總像征性地拿起一樣兒看起來不起眼的。
長史對著鳳奴冒死點頭,指著白馬。意義是叫鳳奴要白馬,鳳奴隻作不見。她走到大黑馬前,她隻比大黑馬的腿高一點點,大黑馬一看她靠近過來,輕嘶一聲,彈了彈蹄子,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
提及來,鳳奴一身傷累累都是拜慕容衝而至,不曉得他甚麼時候發瘋,然慕容衝的身上也有一處傷痕,是鳳奴傷的。
“不!我不歸去!”鳳奴想也冇有想便介麵說。
那年,是鳳奴第一次見大黑,當時她還不會騎馬,因為秦宮送了幾匹大宛馬來,七匹馬分歧的色彩,皆神駿非常,中間一匹白馬略為肥大些,神情溫馴,是匹母馬,慕容衝去看這些馬時,麵無神采,但凡是宮裡來的東西,慕容衝老是那副神采,一旦送走宮裡的宦人,他臉上的笑和恭敬便消逝得無影無蹤,鼻翼一張一龕,衝動當中有些哀思,另有些恨意。
“我會的。兩日內我必然學會騎馬!”
鳳奴嚇得不敢動,長史扶住慕容衝,鳳奴也戰戰兢兢地去扶,慕容衝古怪地笑:“鳳奴,你該當何罪呀!”
兩個馬倌一擁而上,牽馬的牽馬,扶慕容衝的扶慕容衝。
她答覆時的神情叫慕容衝肝火中燒。慕容衝又嘲笑一聲。指著此中一匹大黑馬說:“這匹送給你,兩日內學會騎,要不……”
她在夢中都掛念著本來奉侍的那位爺,她到底是如何了,不是明顯離開了魔掌的麼?
慕容衝嘲笑一聲道:“馬,你會騎麼?”
“歸去?回那裡去?”
鳳奴不答,反問姚崇:“公子躺了一天了,身上累了吧,主子給你梳通一下經骨吧?”說罷便欲走到姚崇的背後。
現在這姚崇也是因她而傷了手臂,以是遵還是例,隻能老誠懇實地奉侍他。
叫又有甚麼用,隻見一人一躍而起,也抱住馬脖子,伸手將鳳奴取下來丟在地上,此人恰是慕容衝,大黑馬前蹄躍起一腳踢在慕容衝的身上,也不曉得踢中了那裡,血便濺出來,灑了鳳奴和長史一頭一臉。
長史差點暈疇昔,這匹大黑馬長脖子長腿,神情倨傲,一看便知是還冇有順服的生馬。這類馬特彆難順服,但一旦順服了便認其為仆人。一輩子不離不棄,這是連男人都順服不了的馬,鳳奴竟然誇下海口說要兩天內順服,換了彆人。如果順服不了就會算了,恰好又是鳳奴這倔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