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慪氣（一）[第1頁/共2頁]

這些光陰，她用心晾著蕭詡，當然有她的企圖。不過，此中也有遷怒之意。再沉著明智的女子，碰到這類事也會起火。

顧莞寧還是繃著臉，眼底卻有了一絲笑意。

正月十五，上元節。

不愧是傅閣老的孫女，和傅妍一樣，都是挑眉通眼的聰明之輩，非常會說話。

顧莞寧略略側頭避開：“巧舌令色。”

顧莞琪右邊的兩個少女，一個麵貌娟清秀質沉寂，應是崔珺瑤的親mm崔珺瑩。

顧莞寧略一頓首：“準你所請。”

這馬屁拍的，倒是非常順溜。

春秋最小的閔芳，聲音嬌若黃鶯，非常動聽：“皇後孃娘，臣妾也想學宮中端方。”

顧莞寧不由得莞爾一笑。

主子們活力暗鬥，不幸他也跟著遭殃。琳琅一向待在延福宮裡，他隻要趁著此時才氣和琳琅說上兩句話。

琳琅稍稍鬆了口氣，立即開門相迎。

四個穿戴素服的妙齡少女，垂首斂容，蓮步輕移，走了出去。然後，一起襝衽施禮：“臣妾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孃娘。”

蕭詡向來都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不但手跟了疇昔，頭也探到了她麵前，一臉不幸：“氣了這麼多日子，也該消氣了吧！”

琳琅點點頭：“待會兒便會來給娘娘存候。”

顧莞琪春秋最大，本年十七歲。崔珺瑩次之，本年十六。傅玉十五，閔芳春秋最幼，本年隻要十四。

顧莞寧目光微閃，尚未作勢，蕭詡已先一步沉了臉，冷然道：“讓她們幾個在寢宮裡安生待著，不得來延福宮打攪。”

過了半晌，顧莞寧才緩緩張口道：“你們進宮之前，可學過宮裡的端方？”

顧莞寧卻道：“哪有妃嬪不給皇後存候的事理。讓她們出去！”

琳琅輕聲問道：“皇上來看娘娘了。”

這些光陰，蕭詡經常吃閉門羹。本日是上元節，又是四妃進宮的日子，總不能再將天子拒之門外！

最熟諳的顧莞琪不必細說，身材窈窕，麵貌嬌俏，活潑動聽。

然後，便單獨進了寢室。

站在顧莞琪左邊的少女，一張鵝蛋臉，眉眼含笑，目光靈動，和傅妍有幾分類似之處。恰是傅閣老的孫女傅玉。

蕭詡伸脫手，和順地輕撫顧莞寧的臉頰：“阿寧，你本日的氣色比前兩日好了很多。”

門外的琳琅：“……”

瓔珞看著顧莞寧慘白的臉頰，摸索著建議：“奴婢給娘娘敷些脂粉吧！如許看起來也顯得氣色紅潤都雅些。”

都是花朵一樣的春秋。無需美裳華服，無需金釵脂粉，穿戴素服，也仍然鮮嫩可兒。

在宮中，坐臥行立樣樣都講究端方。最要緊的一條便是不能隨便說話。皇後扣問，才氣張口。

……

“不消上妝了。”顧莞寧說道：“先帝孝期，本就該淨麵素服。”

其他的三個少女，也各有出眾之處。

琳琅等丫環一起上前施禮：“奴婢見過皇上。”

……

國喪期間，不宜張燈結綵，每年一次的上元節燈會，也被打消。宮中未懸負傷燈，大家穿戴素服。

自家主子天生這副冷硬脾氣，她這個貼身丫環也少不很多操心。既為主子忿忿不平，又擔憂真的氣跑了新帝便宜了剛進宮的小妖精……是四位新妃。

拍門聲打斷了新帝的自怨自憐。

蕭詡素以刻薄暖和著稱，常日到延福宮來，也未擺出天子架式。每次隻帶著小貴子和穆韜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