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探望（二）[第1頁/共2頁]

不過，當著顧福的麵，自是半點口風都不能露。

“如何了，本日的飯菜分歧你胃口麼？”顧莞寧體貼腸看了過來。

顧謹言更是滿腹苦衷，食不下嚥。再甘旨的菜肴吃入口中，也味同嚼蠟。食不知味地胡亂吃了幾口，便也放了筷子。

珍珠抿唇，衝顧福笑了一笑，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彎彎，非常敬愛。

顧謹言忍了這麼久的淚水，此時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啪往下掉。顧莞寧輕聲哄著，顧謹言卻愈發悲傷難過，很快哭出了聲音。

小巧聽了內心一動。

顧福很有些義憤填膺：“說到底，還是要怪沈表蜜斯。如果不是因為她，夫人如何會和蜜斯少爺離心。”

顧福為了奉迎兩人，又陪笑道：“今後如有甚麼調派，兩位姐姐儘管叮嚀。”

顧福臉皮厚度充足，禁得起各種磨練。小巧這點不痛不癢的打趣，他自是不放在心上。敏捷地張口反擊：“李山有些日子冇露麵了吧！他如果到依柳院來，保準你立即就忘了男女有彆這四個字。”

“就連我看著，也感覺心中不忿。”

小巧是習武之人，最是靈敏，目光一掃，已經將顧福的小行動儘收眼底，不由得暴露會心的笑意。

小巧忍俊不由，和琳琅對視一笑，剛纔的些許不快，也被拋在腦後。

早上在榮德堂，小巧和琳琅都在。顧莞寧被“氣哭”，她們兩個當然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

小巧忍不住嘲弄了幾句：“顧福，你一到依柳院來，就往小珍珠身邊湊。男女有彆，如許隻怕不太合適吧！”

琳琅挑眉相詢。

頓了頓又低聲道：“傳聞本日早上，二蜜斯去了榮德堂，夫人衝二蜜斯發了脾氣。二蜜斯那麼傲岸的性子，竟被氣哭了。少爺聽聞此事，表情糟糕至極。我如何勸也冇用。”

顧謹言此時過來，顧莞寧毫不驚奇，彷彿早推測他會來似的，隨口叮嚀：“珍珠，再去拿一副碗筷來。”

……

她們幾個丫環大多比蜜斯年長兩三歲，最小的珍珠也有十五了。珍珠麵貌嬌俏，性子活潑嬌憨，非常討喜。府裡一眾小廝悄悄戀慕珍珠的，可不在少數。

這個顧福，還真是能曲能伸！

顧福內心美滋滋的，將碗筷放到了自家少爺麵前，為顧謹言佈菜盛飯，時不時的用眼角餘光偷瞄珍珠一眼。

琳琅和她兩人朝夕相處，極其默契。此時幽幽歎了口氣，也是一臉欣然。

顧福是四少爺的貼身小廝，經常出入依柳院，倒是多了很多靠近說話的機遇。

琳琅慢悠悠地笑道：“顧福，珍珠做宵夜起碼也得半個多時候。你就彆看了，看了她也冇空返來。”

珍珠應了一聲，敏捷去拿了碗筷。

顧莞寧本日胃口彷彿不佳，隻吃了幾口，便擱了筷子。

顧謹言抬腳去了飯廳。顧福忙跟了上去。

顧謹言抬開端，看著那張熟諳的嬌容，內心驀地一酸，淚水忽地就湧了出來：“姐姐……”

顧福哼了一聲：“這如何能夠。我顧福第一個就不依。”

琳琅衝小巧珍珠使了個眼色，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剛纔是我不對，我這就給小巧姐姐陪個不是。”

顧福立即點頭哈腰地報歉賠罪：“小巧姐姐大人有大量，千萬彆放在心上。另有琳琅姐姐，最是和順可兒心腸仁慈，既是曉得我這點心機，今後還請多行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