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遷怒[第1頁/共2頁]

太孫立即道：“孫兒陪皇祖父一起去椒房殿。”

鄭婕妤臉上儘是慚愧之色，竟撲通一聲跪下了：“皇上，鄭環兒之事，都是臣妾之錯。”

王皇後神采奧妙難言，先是看了鄭婕妤一眼：“不如還是由鄭婕妤本身來講吧！”

元佑帝看著聰明過人的太孫，內心頗覺安撫。

元佑帝冇有回絕。

鄭婕妤哭得梨花帶雨，連聲告饒。

“臣妾也冇想到，她竟然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一個月前，她就來暗裡求過臣妾，說她葵水未至，隻怕是有了身孕。求臣妾為她坦白，說是想仰仗著此事進太子府……臣妾一時心軟，便應下了，和管著舞姬的管事姑姑打了號召。不然，她那裡能瞞得住這麼久。”

笑完了以後，元佑帝又正色道：“朕已經叮嚀過你皇祖母，讓她將此事壓下去，不準任何人群情嚼舌。隻是，管得了世人之口，也管不住世人的獵奇之心。這一段日子，你措告彆事都要謹慎一些。免得落人話柄。更不能口出牢騷心存不滿。”

攤上這麼一個父親，他這個做兒子的又能如何辦？

她和鄭環兒如何會有關聯？

說到這兒，鄭婕妤已是淚水漣漣，哽咽不已：“都是臣妾犯了胡塗。臣妾昨日聽聞鄭環兒出了宮，便曉得事情已經敗露。一夜未睡，本日早上便來向皇後孃娘請罪。”

元佑帝聽得好氣又好笑：“堂堂太孫，行事如何能這般惡棍。快些起家說話。”

元佑帝淡淡道：“就依皇後的意義吧！”

鄭婕妤苦笑一聲：“臣妾進宮的時候，她還隻要十歲。在宮中見到她，臣妾也非常驚奇。當時冇敢張揚，隻悄悄將她叫到寢宮裡。厥後才得知，她的父親在任上犯了重罪，被問斬正法。她也落了賤籍，進了樂坊。因為自幼擅舞，便做了舞姬。客歲年底，被樂坊的人送進宮中。”

太孫這才站了起來，衝元佑帝笑道：“皇祖父公然最疼孫兒，這才跪了不到半晌，皇祖父就心疼了。”

就像一個平凡人家的少年郎，在本身的祖父麵前，理直氣壯的調皮。

太孫不肯起來，低聲道：“身為人子，本就應當為父受過。孫兒就一向跪在這兒，比及皇祖父消了氣複興身。”

如何能夠無關！

元佑帝：“……”

太孫跪了下來：“孫兒代父王給皇祖父請罪。父王在女色上確切胡塗了些，不過，到底也冇太大錯誤。還請皇祖父諒解父王這一回。”

站在元佑帝身側的太孫，此時特地退後幾步，內心沉了一沉。

王皇後能在宮中聳峙數年不倒，靠的就是這份察言觀色體察聖意的工夫。

子不言父之過。

太子如果完整失了聖心，儲君之位不再安穩。他這個太孫，又要如何自處？

“臣妾顧恤她命苦，暗裡常照拂她。命人給她送些金銀衣物，也無人敢等閒欺辱她。”

殿內不止有王皇後，竟另有這一兩年頗得聖寵的鄭婕妤。

元佑帝的一片祖父慈心，令太孫心中湧起陣陣暖意：“皇祖父的話，孫兒都記下了。”

正說著話，李公公來稟報：“啟稟皇上，皇後孃娘請皇上到椒房殿，說是有要事相商。”

元佑帝嗯了一聲。

“不管皇上如何懲罰，臣妾都無牢騷！”

元佑帝不想再多說太子，暖和地說道：“阿詡，你彆跪著了。這是你父王的錯誤，和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