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父女[第1頁/共2頁]

過了好久，羅芷萱才輕聲突破沉默：“你本日表情沉悶，怕不止因為這一樁事吧！”

蕙姐兒聽話地點點頭，行了一禮才分開。

傅卓滿腹憂思，天然瞞不過羅芷萱。

“便是我，也分外尷尬。”

羅芷萱抬起眼，輕聲問道：“你但是為了皇上久病不愈而憂急？”

……

“我已經整整幾個月冇見過皇上了。這在昔日，從未有過。便是皇上病重，也不至於統統人都不見。”

他是天子近臣，也是蕭詡最好的朋友！如何能說出這等誅心之言？

皇上的病症到底如何？是否另有病癒的但願？抑或是就此一病不起，大秦將要由年青的儲君繼位？

有儲君坐鎮朝堂，中宮皇後坐鎮後宮，母子合力穩住局勢。民氣浮動，倒是誰也冇法節製。

傅卓滿麵苦澀：“連我都這麼想了，彆人又會如何？兩位世子都不是等閒之輩，豈會不窺準機會脫手？”

“等著看吧！很快，他們便會脫手了。”

他和崔三郎同為中書令，一向麵和心反麵，明裡暗裡的較量爭鋒從未停過。

何如兩人都是中書令，每日見麵機遇多的是，再不喜對方也得忍著。

傅卓歎道：“彆說我偶然於此。便是我有這份情意，也不能這般行事。起碼也該讓臣子張口保舉，摸索眾臣的反應，然後順理成章地點頭應允。便是眾臣反對，殿下也可安閒應對，不至於像本日這般被動，顏麵全失。”

“……魏王韓王一前一後上奏摺，顯有摸索之意。若皇上有個三長兩短，藩王兵變奪位之事，怕是會再次上演。”

羅芷萱探聽的目光落在傅卓的臉上：“你是不是有苦衷？”

蕭詡一病就是數月，一向在椒房殿裡養病，再未上朝露麵。儲君蕭天奕代父上朝，聽政理事。

“我隻得主動站出來請辭。饒是如此，散朝後，世人看我的目光總和常日分歧。崔三郎更是刻薄刻薄，藉著此事狠狠地挖苦了我一通。”

羅芷萱也歎了口氣：“他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少年郎，心機坦白，那裡曉得迂迴行事之道。”

羅芷萱善於閨閣，囿於內宅，聽到和“謀逆篡位”相乾之事，頓覺心驚肉跳。一時說不出話來。

“如何不敢！”傅卓目光一閃，語氣冷然：“魏王韓王都是野心勃勃之輩。這麼多年一向被先帝彈壓，厥後又因齊王被誅心生顧忌，這纔不甘不肯地困在藩地。卻將魏王世子韓王世子都留在都城。”

不過，還是過分天真了！

傅卓低聲道：“本日在朝上，王閣老崔閣老一力反對，兩位世子也義正言辭。其他眾臣皆出言擁戴。唯有顧尚書刻薄些，保持沉默，未曾出言。殿下那裡敵得過世人丁舌，羞憤交集，一張臉漲得通紅。”

低聲細語的羅芷萱和蕙姐兒一起昂首，一大一小兩張俏臉不約而同地暴露甜美的笑容，起家相迎。

傅卓悶悶地應道：“都是天子近臣，皇上更信賴改正視我，他被壓了一頭，便到處看我不紮眼，和我較量。我實在不肯理睬他。”

“爹，”九歲的蕙姐兒聲音嬌脆動聽：“你可總算返來了。我和娘一向在等你。”

……

羅芷萱駭然，不自發地用力抓緊傅卓的手：“你……這等話如何能說出口！”

傅卓邁步進了屋子。

恰好傅卓冇法辯駁，隻能生生地嚥了這口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