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小五（三）[第1頁/共2頁]

“我歸去便將此言奉告大哥。”

沈謹言口中的大哥，指的當然是顧謹行。

“大哥虛懷若穀，最是謙遜，那裡美意義說這些。”

“這兩年，朝廷冇了戰事，百姓安居樂業，餬口充足。一旦兵戈，那裡另有這般承平氣象。”

被忽視在一旁的蕭詡非常體貼，笑著說道：“阿言風塵仆仆，定然怠倦。先在椒房殿裡安設下來，沐浴換衣，再讓禦膳房送些飯菜過來，吃飽了再說話也不遲。”

“我冇讓人送信回京，是想給姐姐一個欣喜！”

一提起顧莞琪，沈謹言微微麵紅：“為了不惹人諦視，我先回了都城。她遲了幾日解纜，又帶了幾艘船的貨色，起碼也得半個月才氣到都城。”

姐弟兩個說了一回軍中事。然後，顧莞寧低聲笑問：“此次隻你返來了嗎？四妹可曾回京？”

……

顧莞寧沉默半晌，才輕歎一聲，不再多說。

沈謹言卻道：“我和她此生能相守，已是榮幸。如何敢期望更多！”

沈謹言理所當然地吃撐了，坐著難受，乾脆站著說話：“大哥不能回京，讓我帶了賀禮返來。”

“你和四妹，就不想要個孩子嗎？”顧莞寧忍不住又問：“你本年二十七，四妹也快三十了。再不生孩子，今後便是想要也難了。”

沈謹言的目中儘是笑意：“這幾年，軍中所需的藥材，有一半來自她的藥材行。她還在邊城裡設了十幾座善堂藥堂，冇錢治病的百姓都有了去處。現在，她在邊關名聲赫赫，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便是大哥，也比不得她名聲清脆。”

便是今時本日，兩人也未結婚。

顧莞寧點點頭：“也好。年純熟馬隊，也是功德。大秦不會主動挑起戰事，但也不懼來敵進犯。”

他和生父沈謙邊幅肖似，氣質卻截然分歧。清俊的麵孔沉穩平靜，再無半絲青澀。舉手投足間，安閒不迫，氣度出眾。

沈謹談笑道：“任誰在軍中待得久了，都會變個模樣。大哥本來斯文儒雅，現在渾身嚴肅，張口便有殺伐之氣。軍中將士無人不平。”

顧莞寧和顧謹行也時有通訊，聞談笑了起來：“大哥在信中從未提起。”

顧莞寧抿唇笑了起來，眼中閃出高興的光芒。

……也隻想想罷了。她身為中宮皇後，膝下一堆後代需照顧，負擔辦理後宮之責，那裡脫得了身。

顧莞寧笑著自責：“瞧瞧我，見麵幫襯著說話了。竟未想到這些。”立即叮嚀下去。

沈謹言頓時動容。

人生總有些遺憾，冇法彌補。

顧莞寧目光一柔，笑著問道：“我也有幾年冇見到大哥了。他現在可變了模樣？”

顧莞寧目中也暴露歡樂之色：“阿言，你如何俄然返來了？也不讓人送個信返來。這一起上可安穩？你幾年都未回過都城了，既是返來了，便放心留下，等阿嬌阿奕結婚了再回邊軍……”

“姐姐，我曾和你說過，我此生不肯再有子嗣。”沈謹言昂首看著顧莞寧，目光清澈，聲音果斷：“沈家血脈至我斷絕。”

若生下孩子，該姓沈還是姓齊？

顧莞寧發笑：“四妹現在是家資萬貫的女富商，到哪兒都不忘了做買賣發財。”

“為了搏後代之名，便令生靈塗炭國朝不寧，他千萬不肯！”

姐弟彆離數年相逢，稀有不儘的話要說。

沈謹言沐浴後，換了一身潔淨的衣服，公然精力了很多。用膳時，顧莞寧也陪在一旁。蕭詡非常見機，並未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