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身[第3頁/共3頁]

她……她……

作司“卟嗵”跪下，以頭碰地，顫聲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靠牆的案桌上散著幽幽的香氣，走近去看，竟然放著水紅色的胭脂盒，文帝見過，嬪妃們常用的，文帝拿起來放在鼻尖聞了一下，不是妍禧的味道，小喜子常日從不塗抹胭脂，他的膚色一貫誇姣。

淑媛在一片紅色的覆蓋下回話說：“四年前，臣妾未入宮中，臣妾的姐姐出嫁，便是以一紅色蓋頭遮麵。”

淑媛紅著臉坐好，文帝端坐在她的劈麵，看了很久，走上前去，把淑媛的金色鳳頭步搖取出來，又把淑媛頭上的簪子頭飾一根根取下來，最後隻剩下一個素素的髻，淑媛也有一頭濃髮，文帝打量了一下，又細心地把她的髮髻全拆下來，淑媛不敢動，也不曉得天子是甚麼意義，隻好讓他玩弄，淑媛的一頭濃髮散下來，又黑又密的長髮，襯著一張小臉，文帝複又坐在她的劈麵，定定地盯著看，他從籠袖裡取了一條紅色的帛巾披在淑媛的頭上。

“好，你，去宣淑媛娘娘到徵文殿來。”文帝打斷她，下命道，宮女領命而去，文帝又站了一會，走回寢殿坐在椅子上等候。他說不出本身是甚麼表情，一股悲慘與酸楚湧上心頭，等娟秀、端莊的淑媛在宮女的伴隨下進了殿，文帝昂首看她，和順地說：“你坐下罷！”

淑媛頭一低，輕聲說：“臣妾不敢……怪皇上！”

文帝不曉得的是，妍禧的悲和痛，另有紅色帛巾做的紅蓋頭，為的是彆的一小我，那小我今晚娶了新娘，新娘不是她。

終究鼓起勇氣，把蒙在妍禧臉上的紅色帛巾翻開，一頭濃髮散開來。一張塗了胭脂的臉，被眼淚衝了，一道白的，一道紅的。白的似雪，紅的蹊蹺，濃黑睫毛上麵那部分的膚色烏黑，幾近是透明的。

文帝四周看了一圈，不忍踩那已是殘破不堪的衣物，尋了空地走了一小段，又看到地上橫了一條竿子，上麵纏了一段一段的紅色帛巾，不曉得是做甚麼用的。

四年前，文帝從不正眼看一個女人，他的徵文殿裡，連宮女都冇有，都是清一色的小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