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闖禍[第1頁/共3頁]

“不該死，不該死，小喜子……不能死，死了朕如何……今後我們兩小我在的時候，你便不要自稱主子了，小喜子，我並冇有把你當主子，你不是主子……”

文帝見她臉紅得似霞光，額上微微見汗，他忘情了，伸手去拭，妍禧又退了一步，文帝心內正在歡樂，也不介懷。

文帝“卟――”一聲笑出來，失聲道：“你竟然敢抓大和尚的白眉，小喜子，你膽量太大了！”

“主子做夢……大和尚……砍兩半……主子罵……然後……”妍禧結結巴巴，心虛膽怯了，說得話便不成句了。

“冇……冇有……主子冇有騙皇上！”妍禧惶恐地答覆，眼睛避開文帝的視野，垂著頭。

“主子不是主子是甚麼？”妍禧問。

“聰明絕頂？就是聰明得頭髮長不出來？哈哈哈，小喜子，那是和尚入教剃度，可不是頭髮長不出來！”文帝樂了，又說，“佛圖澄一貫未幾話，少見他與人談天，便是先帝與他說話，他也是金口難開，說的都是金句佛謁，難曉得很，如何就能跟你聊到謎語去？”文帝迷惑了。

石虎方想起尼姑庵的尼姑被擄去奸騙後切成肉塊之事，正想問為何不能去齊王府，佛圖澄一擺手道：“老納身子不適，回禪院歇息，你等不要送了！”

佛圖澄舉步要走，又微微回回身上，向妍禧道：“小施主，大和尚走了，你好自為之！”

一行人到了天王府，鄭王後迎上來，給石虎換衣，石虎看她目光躲閃，神情不安，“哼“了一聲，怒道：“我昨日便叫你管束好你的兒子，你是如何管兒子的？連佛門弟子也敢動，天師起火，連天都不饒他，我還指著借天師吉言當天子呢，他這不成器的，是不要命了？”

鄭王後正拿了一虎頭方尊斟酒獻給石虎，聞言手一抖，虎頭方尊跌在地上，石虎一把抓住她的手，嘲笑道：“你在顫栗？你在驚駭？某是要殺你兒子，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又不是殺你！你驚駭甚麼？”

小喜子，終有一天，你會成為朕的皇後！文帝目光似水，輕柔地撫摩著妍禧。

妍禧鬆了一口氣，本來天子隻聽到了最後兩句，前麵說的騙天子的話，他們大抵還冇有進到偏殿，她與佛圖澄說這些話的時候，都下認識地把聲音放輕了，估計他們是聽不到的。

聲音很小，便聽聲音是石閔，不過他很快走了，肇事？我肇事了？妍禧驚了一身汗來，莫非是她跟佛圖澄說騙了天子的話被天子聽到了？

石閔恭身道：“邃哥哥是天王世子，身份貴重，殺尼姑是小事，不消勞煩亞父您親身去一趟，隻需把邃哥哥叫到天王府裡經驗幾句就好了！”

最後又一對靴子停在跟前，是她很熟諳的金絲朝靴，是文帝的靴子，他歎了一口氣，說：“免禮罷！小喜子，施禮行了這麼久。累了吧？”

“你是我的……”文帝轉頭看著妍禧，目光在她的安靜冇有波瀾的胸脯上略過，低聲問：“小喜子，你是有甚麼事瞞著我的？”

正問答間，遣出去的主子返來報導：“王爺，世子病了，臥床療養不能走動，叫主子向王爺乞假，說不能到天王府來！改天再來賠罪！”

文帝呆呆立在那邊，心內掀起暴風暴雨普通的欣喜，完整健忘說話，佛圖澄看了一眼妍禧，緩慢地向她眨了一下眼睛，回身對天子道：“典禮煩瑣，皇上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