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相位[第2頁/共3頁]

太陽一出來，石閔就已經站在德章大殿麵前，大殿恢宏雄闊。石閔直直地站著，回身看直插雲霄的單於台，與之對視很久，直把單於台看得小下去了，方收回目光，抬腳進了德章大殿，龍椅擺在皇階之上最正中，天子還冇有來，龍椅身後兩根柱子，兩條浮龍按例迴旋而上，這是俯看天下的龍威，傳聞羯人的圖騰是狼，然羯人進了中原，竟然也用了龍做圖騰。

文帝看了一眼文臣的列班，前麵一個位置空著，他問道：“程丞相如何不來上朝？”

兩人在宮道上悄悄行走一段路，文帝忍不住停下腳步，看看四步以外的妍禧，柔聲說：“小喜子，你抬開端來！”

文帝沉吟了一下說：“石虎有身材亦不太好，前一段不是得了腳疾？說力有不支，還向朕奏說要坐在椅子上聽朝，他坐在椅子上聽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身子恐怕連程丞相都不如，丞相一職，事無大小，千頭萬緒，他的身子骨也經不起勞累！朕隻怕眾臣彈劾朕不曉得體恤老臣，籌算讓他迴天王府用心養病！”

文帝眼睛看著妍禧，伸手又撫了撫淑儀的發，低聲笑道：“愛妃，你塗了甚麼香？朕深愛之，朕今後還來，你可會等著朕？”淑儀粉頸都紅了，害羞點了點頭。

石閔的目光敏捷地向上撩了一眼，文帝正看著石閔，朝珠底下是一張清秀俊美的臉，文帝的手冇有扶在龍椅上，而是置於兩腿上，肢節清楚，線條美好，石閔立既垂下眼，恭身道：“天王石虎是兩朝重臣，立下不世功勞，皇上倚重有功的老臣，乃國度之福也。”石閔不聲不響把球踢疇昔給了文帝，他既歌頌了石虎的不世功勞，也奉告天子，選不選石虎做丞相，是天子的事！

妍禧倉猝後退幾步，與文帝保持必然的間隔，妍禧的間隔一遠了，那股清甜的味道就淡了，文帝有些失落，又有些迷惑，為甚麼妍禧的身上有嬪妃的味道，他已曆經幾女，這些嬪妃都由女孩之身變成女人，她們的身上。都有一股如有若無的暗香，跟妍禧的有些類似，又不完整類似。

妍禧看文帝神情奇特，正顏道：“皇上，你如此說話。是要置小喜子於死地麼？人隻要活著，纔會有香味，死了的人，隻會有臭味！頓時要早朝了，另有幾道聖旨還冇有擬好，請皇上移駕徵文殿，把聖旨擬好。成敗在此一舉了！”

說罷從宮女的手上又取下一枝花來，向殿門走去，妍禧站在殿門垂手侯著，他一揮手，走了幾步，轉頭看妍禧立著冇有走，他驚奇道：“小喜子，朕本日早朝，你不陪著？”

眾臣大喊萬歲，天王石虎另有四個兒子：齊王石邃、河間王石宣、樂安王石韜 ，彭城王石遵一齊上前膜拜皇恩。

且看小喜兒有甚麼行動，求支撐！

妍禧身上有一股清爽甜美的味道，是天子又熟諳又陌生的。他吸了一口氣，歎道：“小喜子，奇特了，你的身上真香。有……嬪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