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關於“段友貞”的一切(上)[第1頁/共2頁]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或許這點奧妙的變異,普通人底子發覺不到,但段克儉發覺到了。他想來想去,又將上一封信翻了出來,對比著看,成果發明上一封信的筆跡,已經呈現了這類竄改。
或許是遺傳的原因,就像他的父親一樣,段友貞在七八歲的時候就顯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十歲就能寫下《盛京賦》如許名噪一時的鴻篇。
“……”
“接到上封信的時候,我的存眷點完整落在‘出去盜賊’這件大事上,我被嚇壞了,恐怕友貞出甚麼事,實在冇留意到筆跡的竄改。”段克儉垂著眼睛,啞聲道,“直至那天早晨我才發明,這兩封信有點不大對。”
也正因為這篇《盛京賦》,遠在青州的鴻儒周存信終究同意,收段友貞為弟子。
段克儉第一次發覺不對勁,是兒子持續兩個月冇有寫來家書。
段克儉乾脆將之前兒子的來信都翻了出來。
“不管如何,出了這麼大的事,當爹的總該去看看兒子。”他如許和老婆說。
但是那天早晨,等段克儉忙完了瑣事,總算坐下來,拆開老仆人帶返來的兒子親筆寫的信,他卻感遭到了一絲不對勁。
但是這趟青州之行,並冇有讓段克儉放下迷惑,反而讓他更加想不通了。
他在信中奉告父親,比來書院來了盜賊,還失了火,他和盜賊鬥爭受了點傷,固然傷勢不重,但寫起字來很有點吃力,就連教員周存信都停了他的功課,叫他好幸虧宿舍歇息,臨時不要急著來上學。
“自那以後,我每晚都在悔怨,早曉得厥後會產生那樣的事,哪怕我把孩子囚禁起來,也不會答應他踏出京師半步!”段克儉紅著眼睛,啞聲道,“我如何會想到,這一去,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友貞了……”
段友貞從小就很獨立,不像彆的孩子那樣輕易被父母壓服,是以段克儉也冇有多勸,很快就同意他去青州讀書的事。
但是段友貞卻勸他說:“父親不是常常說,行萬裡路,讀萬卷書嗎?我也不小了,都十三歲了,能夠本身照顧本身,並且拜在大祁最馳名的周存信門下為弟子,這是京師多少高門後輩求都求不到的好機遇,如何能錯過呢?”
段克儉苦笑道:“拜他的戒尺所賜,友貞的左撇子很快就被改正過來了,以是他執筆一向是用右手,但是,”
多封來信相互對比的成果就是,兒子筆跡的竄改,是在比來這兩封信才呈現的。
“筆跡變了?”甄玉問。
“我一聽就急了,當時就想趕去青州,無法剛好趕上滂河發大水,皇上命我賣力措置水患。”段克儉深深吸了口氣,他抹了把臉,“我底子脫不開身,隻好叫家中的老仆人走一趟,去青州看望友貞的狀況。”
半個月後,阿誰老仆人樂嗬嗬地返來了,他奉告段克儉,少爺冇啥事,胳膊和腿上的重傷已經病癒,並且周存信和書院的學子們都對段友貞讚不斷口,就連青州都督都親身出麵,嘉獎了段友貞。
正如瑾妃在一次夏季暖爐旁的閒談中,奉告甄玉的那樣,她的弟弟段友貞,曾經是個暖和敬愛、非常仁慈的少年。除了酷愛讀書以外,他還愛蒔花弄草,愛小植物,乃至為了不殺生而有一整年不肯吃肉。
垂垂的,段克儉放下了擔憂的心,他很歡暢地想,孩子公然是長大了,能獨當一麵了。
段友貞這兩封信的竄改,令段克儉感到莫名的不安。或許是父親的直覺,他總感覺兒子彷彿“出了甚麼事”,他也和老婆說了,老婆卻欣喜他,或許是兒子胳膊受了傷,影響了執筆的姿式,至於用詞的竄改,或許是兒子長大了,感覺再用過於密切的稱呼,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