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遙寄相思[第1頁/共3頁]
“那……那曲子蠻……蠻好聽的,能夠教……教我吹奏麼?”
田貞固然對這臥龍先生的世外名詞一個都聽不懂,但是也模糊能聽到財力啊物力啊甚麼的,是以心領神會,朝內裡喊道:“來人,獻禮!”
左軒痛徹心扉,對媽媽的思念之情已占有了他統統的思路。他自阿誰永不離身的布袋取出那支陶笛,又吹奏起了那首《故裡的原風景》。每一個音符都是發自肺腑的思念,每一段樂章都是一段抹不掉的回想。
左軒這話看似誇獎田貞,卻正戳中他的關鍵。
左軒猛喝了一口酒,兩行淚珠傾瀉而下。望著那一輪白玉盤普通的明月,仿若見到了那張熟諳慈愛的臉龐:麵黃肌瘦,兩鬢慘白,兩眼閃動著一股堅固的勁兒。
“劉女人出身王謝,打仗的都是陽春白雪,怎地對這下裡巴人的曲子也感興趣了?”
唸完詩,他在那月光之下雙膝跪地,連磕了幾個頭:“媽媽,兒子不孝,讓您受了一輩子苦……”
左軒找木依雲要了一罈酒,單獨一人來到瞭望月湖邊的涼亭。
“顯哥哥,我們……接著喝……接著喝!和顯哥哥一起喝酒,菁兒歡暢。”劉紫菁趴在左軒背上,一起胡言亂語。
“多謝先生拯救之恩!我祖孫二人賤命都為先生所救,此番恩德,無覺得報,依雲此生願做牛做馬,奉侍先生擺佈。”
說完就要拿那酒罈子再喝幾口酒,卻那裡還見得著半滴酒水的影子:“劉女人酒量倒是不錯啊!”
劉紫菁暗自咋舌:這臨湘國相年俸不過六百石,卻能等閒拿出百金(漢朝一金能兌五銖錢一萬錢),不知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國相兄客氣了!不瞞國相兄,其實在下昔日在山中修道的時候,對這相人之術也很有瀏覽呢。觀國相兄天庭飽滿,地閣周遭,怕是不久今後,就要芝麻開門,節節高升了哈。哈哈哈――”
他那裡曉得一來左軒本就不是茅山道派的人,那裡會受茅山名聲的束縛,二來左軒本就不想再去辛苦派藥了,現在有人情願代庖,還送金子送綢緞的,何樂而不為?
“這個嘛!怕是有難度啊。國相兄有所不知,為研製這良藥,我們團隊兄弟姐妹們日夜攻關,幾十年如一日勤勤奮懇,兢兢業業地奮戰,多少青絲熬成了白髮,破鈔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終究才略有所成。如果我在收益率還冇達到預期要求的前提下將這秘方泄漏,那但是投入與產出大大的不成反比啊。”
這時,劉紫菁也來到了涼亭,她提起那壇左軒喝了幾口的酒罈子,“咕嚕咕嚕”連喝了一肚子。
“左公子,你這裝瘋賣傻,招搖撞騙的本領當真是爐火純青哩。”
“作死,誰要穿給你看了。呸!誰要你這勞什子綢緞了。”劉紫菁麵若桃粉,羞怯地轉過了頭。
“喝酒也不叫上我?”
他雙手緊緊地拖著劉紫菁肥胖的身子,每邁一步都是格外謹慎謹慎,恐怕出半點不測。那手又不敢太用力,恐怕弄疼她半分。玉輪悄悄地暉映著左軒腳下那條青石小徑上,清冷的光輝悄悄灑在二人身上,在那彷彿已融為一體的身軀表麵邊沿,鑲了一個淡淡的光環,這光環輕撫著二人俊美的臉龐,一股暖流如清甜的泉水般沁入心脾。
“這個嘛!既然國相兄作為臨湘的父母官,愛民如子,體察下情之心可鑒日月。何況鄙人早已敬慕國相兄的高風亮節,本日又一見仍舊,那鄙人即便冒著被逐出師門的風險也是要成天下相兄這一片熱誠之心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