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時機[第2頁/共2頁]

英娥不由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的每一個字都清楚的傳入英娥的耳中，她想忽視胸口那種滿盈的苦澀，卻發明不但難以節製，就連指尖也輕微顫抖起來。

密道裡一片烏黑，氛圍裡滿盈著一股陳腐的泥土氣味。幸虧高澄帶了火摺子，兩人便謹慎翼翼地在暗淡的甬道裡往前行，約莫走了半盞茶工夫，還真讓他們發明瞭彆的一個出口。

接著又有幾位幕僚連續開了口，都是建議高歡趁這個機會起兵。

而與此同時，爾朱家屬倒是更加變本加厲的胡作非為，生殺予奪之事皆任由性起。當初爾朱榮掌控朝政時，雖說他本身是為所欲為，卻毫不答應其他族人反叛。當時的爾朱族人懾於他的嚴肅，天然還算誠懇，可現在獨一能鎮住他們的人不在了，爾朱族人也都撕下假裝的麪皮，肆意妄為。不管是世家貴族，還是布衣走狗，都對爾朱家屬更加悔恨。

“英娥姐姐，你不必擔憂，父王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他低聲安撫了她一句。

英娥躊躇了一瞬，到底還是按捺不住獵奇心，點了點頭，“去就去！”

懷著未知的鎮靜，高澄迫不及待從出口探出半個身子，朝外張望――劈麵前的氣象映入視線時，他神采驀地一變，趕緊縮了返來，並不忘將出口規複原狀。

午後溫暖的風，異化著草木的暗香，淡淡滿盈在渤海王府的氛圍裡。陽光亮媚，寥落的葉子星星點點漂泊在後院的湖麵上，蕩起層層波紋。

英娥扯了扯嘴角，拉出一道生硬的弧度。

成王敗寇，勝利的這方當然功成身就，失利的這方，卻難逃通盤毀滅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