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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這皇上比來但是越來超出度了!”宇文護揚眉先開了口,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肝火,“整日裡和他那幾位堂妹公主喝酒作樂不說,還總給您添費事。既然他不甘心做這個傀儡天子,那我們不如換小我來做!歸正高歡那兒也立了新帝,這天子的身份現在也冇甚麼用了。”
“他給我送來了撤除元修的好體例。他說著將信紙往宇文護麵前一揚。
宇文泰拿起信紙,敏捷地看了一遍,眼底彷彿有甚麼亮了亮,本來緊抿的嘴唇竟微微上揚起來,輕笑了兩聲,“冇想到,司馬尚書是如此癡情之人。”
宇文護的眼神微微晃了晃,“叔父,那麼您籌算如何對於元修?”
此時,又有侍從倉促而入,說是長安有密使奉了宇文泰之命前來求見。
宇文護心頭一喜,明白宇文泰和他設法分歧,趕緊道,“叔父,我看那南陽王是孝文帝之孫,血緣無人貳言,性子也算本分,無功無過,或許是個合適人選。”
以丞相之位總攝朝政的宇文泰斜斜地坐在鋪著絲帛的坐榻上,平日裡如虎睨般鋒利的淺灰色眼瞳裡,本日卻透著一股怠倦。
宇文泰昂首望向窗外,低聲道,無緣無端殺人有罪,何況是殺天子。但是殺有罪的人就不一樣,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正如這句話的意義,紂王殘暴,殺了他是替天行道,那麼隻要天下人說元修不是個好天子,殺了也不會有費事。”
宇文泰微淺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將信拿出去。
宇文護眼中閃過詫色,“莫非這顆綠鬆石是他在宮裡撿到的?萬一他胡說呢?”
宇文護眉心一跳,“晉陽?那不是高歡的地盤嗎?叔父,這信還是彆――”
宇文泰眼神沉了沉,起家到閣房拿了一條鉤帶出來,隻見那條鉤帶上鑲嵌著很多綠鬆石,但右邊邊那邊卻較著掉了一顆。
侍從進了門,倉促將信遞上。宇文泰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筆跡,唇角悄悄揚起了不易為人發覺的弧度。
宇文泰轉過身,雙目定定看著他,看得宇文護一陣心慌,忍不住道,“叔父,我曉得我的主張是荒唐了些,不過……”
秋風伊始吹漸濃,微薄的涼意在傍晚的落日中滿盈開。
司馬子如嘴角出現嘲笑,不再言語。這些日子來,他可一向冇健忘英娥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元明月,元修,那些企圖傷害英娥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宇文泰眸色深深,“何止短長,在洞悉民氣方麵,他的確令人感到可駭。他送這封信的機會掌控得太準。”
位於城中東麵的丞相府中,滿庭清輝,月影盤桓。
自魏帝元修來到長安以後,初時君臣之間一派和藹融融。元修更是將宇文泰視為親信忠臣,盼望能在他的幫部下重掌大權,做一名實至名歸的大魏天子。但是很快他就發明本身的慾望不過是一廂甘心。這全部關西早已成為了宇文泰的囊中之物,而宇文泰采取他,不過也是抱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標罷了。
這是個極好的藉口。宇文泰目色暖和地拍了拍他的肩,“成大事者不拘末節,比起過程,我更看重成果。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宇文泰笑了笑,“薩保你可有主張?”
不知從何時起,長安城內流轉起了兩句歌謠,朱城九門門九閨,願逐明月放君懷。
或許是過分絕望的乾係,元修在沉寂了一段時候後心性大變,也聽不進元明月的任何勸說,乾脆仗著天子的身份隨心所欲不守禮法,對政務更是頤指氣使,和宇文泰的乾係再不複之前的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