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七顆夜明珠[第2頁/共3頁]

雪千尋哼了一聲，把小雪推到何其殊懷裡。何其殊笑道：“你不曉得？小雪隻吃葷腥的。”他對錦瑟的寵物倒是體味！

雪千尋神采自如，喃喃：“給人的東西哪有要歸去的事理？”

窗外落雪簌簌，窗下燭火曦微，何其殊一邊逗小狐狸玩，一邊有一句冇一句地跟雪千尋閒談，他的側影映在窗紗上，清矍矗立，棱角清楚。

雪千尋曉得錦瑟不是個輕易亂來的女人，但她對本身的答覆並未多加究查倒令雪千尋多少鬆了口氣。

如何？竟是足足的七顆夜明珠！

――是塊小小的翡翠，茶青當中夾著棉，絕非上品。

而後接連數日，皆為平常，隻是雪千尋正式從春江院的中樓搬入瓊玉園居住。

雪千尋道：“丹墨，快去把錦瑟拖來！”

雪千尋支支吾吾不表白態度，用眼睛餘光瞥見莊親王好整以暇地把玩腰間的翡翠，內心更加煩惱：可愛，被何其殊擺了一道！他如此步步緊逼，將了一軍又一軍，公然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工具――連她雪千尋也不例外。不過這也無可厚非，想要雇用天下第一殺手三刀去刺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莊親王，非有連城之寶不成成交，這天下上能夠請得起三刀的人本就未幾；而況那一天三刀“到手”後，就直奔瓊玉園而來。――隻是西風脫手太重了些，冇給何其殊留下活口，對雪千尋來講，絕對是不幸中之萬幸。

“吝嗇鬼。”何其殊很天然地悄悄捏了她的臉頰，道：“你不是有七顆夜明珠麼？拿來跟我換！”

――錦、瑟！！

雪千尋笑嗔道：“錦瑟想錢想瘋了，趁你還未厭倦我，巴不得從速贖了我去。”一麵說著，一麵暗想，多嘴的錦瑟，幾時給她縫上纔好！

雪千尋非常不悅，叮嚀丹墨：“快去叫錦瑟來。”

身為堂堂莊親王，何其殊姬妾數十，兒後代兒都有了，卻未曾立過王妃。他俄然道出這類話，即便是戲言，那麼這打趣也開得太大了。

忽一夜，何其殊不約而至，承了一肩的雪，徑奔瓊玉園的映雪閣。

回身取出一團紅絲繩，不一會兒，編了個快意結，將翡翠上斷掉的同心結換下，還給何其殊。何其殊見她聰明工緻，非常喜好，也很歡暢，接過來細心將翡翠掛在腰間，然後又跟她要那條斷了的舊絲絛。雪千尋正要把它丟到炭爐裡，見他伸手，倒有些驚奇。

五――六――七！

“錦瑟。”何其殊悠然吐出這邪氣四射的兩個字，淺笑，“錦瑟說你妒忌了，嫌本王不肯接你入府，在她麵前又吵又鬨，籌措著要殺人泄恨呢。”

過了一會兒，錦瑟的小狐狸又在撓門，內裡酷寒，雪千尋不得不擱下琴，開門讓它進到屋來。雪球一樣的小傢夥踱下落拓小步，大搖大擺從雪千尋裙裾下顛末，雪千尋看著它，把眉頭皺得老緊。

雪千尋一扁嘴：“我寄身青樓，兩袖清風，哪有甚麼寶貝。”

當時雪千尋剛趕走錦瑟的小白狐，正要關門時，一柄摺扇卡在門縫裡，雪千尋淺淺一笑，道：“王爺。”

吧嗒，匣子落地。咕嚕咕嚕……從中滾出一排熒燦爛耀、通體渾圓的東西。

莊親王家財億萬，向來揮金如土，從冇見他對甚麼物件如此珍惜。

“給你就是你的了，你若贈與本王，本王當然大大承情。一歡暢，娶你做王妃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