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飛蛾[第3頁/共3頁]

我一分鐘前以為值得，一分鐘後，一樣值得。

我捏動手機的手指微微用力：“16號跟向強走了，他們目前在哪，你幫我調查。”

我坐在牆角抽菸，一根接著一根，如果不是我衣冠楚楚，如果不是我不敷慘痛，如果不是我麵前冇有擺著一個破碗，說不定路過的行人會拿我當一個乞丐，順手恩賜幾張小額鈔票。但冇有那麼多的如果，以是我安靜的坐著，冇有人理睬我，乃至就連一個眼神的存眷都冇有。

16號從內裡走了出來，她臉上有一道淤青，明顯我來之前，兩人產生過爭論。

紫萱見我深思，謹慎的縮了縮脖子，說道：“半個小時前16號出去了，我想她應當是跟強哥讓步了，畢竟一向以來，她都很需求錢，不成能悠長的對峙下去。”

不管在彆人眼裡，我是不是表示的很笨拙，但起碼我本身不這麼感覺，因為一個本來就冇有甚麼出息的人，是不會想那麼多的。

還是紫萱，殷勤的給我點了火，我吞吐著煙霧，死力按捺著心中湧動的戾氣。

我最後踹了一腳向強的屁股，拉著16號的手就出了門：“跟我走！”

綠姐耳目活絡，彆的我不敢說，場子裡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這個女人必定曉得我在說甚麼。她沉默了好久，問道：“值得麼？”

這個訊息我還是頭一回傳聞，16號並冇有奉告過我，很明顯，是她決計坦白了，我想起她請我看的電影，另有那一晚的淚水與頹廢，俄然間心頭沉重：“然後呢？”

16號的淚水在雨水中消逝：“為甚麼？你這麼傻？你為甚麼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