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腥夜[第3頁/共4頁]

那邊有幾個嬌聲媚語地掩麵哭了出來，另有人大聲恥笑，可這是卻有個聲音不平氣道：“我們本是以色事人的輕賤之人，隻是昨晚卻也不是我們情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陸蕪荷還在抱著木頭雕欄哀哀抽泣，青姨娘卻已經抖擻起來，道：“乖女，快去吃點東西。”

“哈哈，小陸，老大哥這兒有好藥，轉頭給你幾丸。”

“小女人你彆哭，等過三天冇人贖你，哥哥們把你弄來和你娘一起舒暢，哈哈……”

青姨娘隻是哭著求陸蕪荷：“荷兒，閉上眼睛，彆看我，彆看姨娘，求求你……”隨即嘴裡被塞進異物，隻能收回嗚嗚的聲音，再也說不出話。

最熱烈的當然是青姨娘那兒，兩個男人起首把她扒光，一前一後弄起來，陸蕪荷尖聲抽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著嗓子叫：“放開我姨娘，放開我姨娘，嗚嗚，你們放開她……不！不要如許……”

氛圍裡都是陌生的噁心腥臭味道，異化著近在天涯的馬桶的臭氣，主子丫環們身上的香味，另有抽泣的聲音，男人們粗鄙*的笑聲，和女人們心中的哀傷絕望……

可她冇有彆的體例。

女子們的抽泣要求彷彿隻是給他們添了興趣，他們應是做老了這些事體，還在那閒談：“小陸，明天可彆再一盞茶就不成了！”

陸蕪菱想，姚家開初必定也是如此。

她回身時看到縮在角落的賈氏和桂姐兒霖哥兒，實在不想此時去對著一貫麵甜心苦的繼母扮演母慈女孝，如姚家兩位媳婦，巴巴盛飯疇昔服侍，便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母親便是吃不出來東西，需想到霖哥兒還小呢。”

青姨娘也從那邊伸脫手來，墮淚哭叫道：“荷兒……”

陸蕪菱一時茫然，不曉得本身該做甚麼。

另一個便隻是始終低聲哭。

另有半哭半亢奮的女人聲音鋒利不調和地響起：“老太太，奴婢又失了身了，求死不得啊，您白叟家快來賜奴婢一死吧……”恰是白日出言挑釁姚家老太太的阿誰侍妾。

陸蕪蘅有得力的母族，有亡母留下的豐富嫁奩，婚嫁尚且被賈氏遠嫁去了河東崔家，固然崔家確切門閥崇高，如果生母誰捨得女兒遠嫁呢？

那三十多歲的長媳帶著哭腔怒叱：“賤婢閉嘴！”

都已經是天國，為甚麼大師都還不想死，還想活下去？

一摞缺口，汙黑的粗陶碗“哐裡哐當”被扔在爛稻草地上。

另有人在爭搶阿誰已經奄奄一息的絕美妾侍：“昨兒你都輪過了，今兒也該論到我們兄弟了。”

那兩個男人已經前後動起來，還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另一個聲音乾脆就嗤笑：“這時候還擺甚麼主子的譜，都是眼看要賣身為奴的，誰又比誰強呢？”

但是看奴婢們關的木牢，還不如這個，內裡稻草更稀落，還潮濕。

賈氏帶著兒後代兒伸直在了一個角落，霖哥兒把頭藏著她懷中，賈氏又摩挲著蕪桂的頭頂，輕聲安撫：“莫怕，莫怕。”

“這都半死不活了，有甚麼好搶的？”

“老劉”喘著粗氣騎在那女人身上，動了起來：“你曉得啥，烈馬騎起來纔有勁。”

“這個賤貨真凶暴，明天抓傷我脖子，明天還想抓我眼睛……”然後便是“啪啪”的打耳光聲音，男人鹵莽又隱含鎮靜的聲音：“賤貨，你還敢不敢了？”女人被捂住嘴收回壓抑的“嗚嗚”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