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爬煙衝,挨鞋底[第1頁/共3頁]
辜一貴惦記兒媳婦,但是兒子在家他也得不動手。
辜一貴個子不高,人長得精瘦精瘦的。他不但麪皮黑,並且左臉上有一個兩指寬的玄色胎記。村民叫他黑油罐也是有些名副實在的。
女人說要帶著人來清算辜一貴,辜一貴嚇得一個月冇敢上街。
阿誰女人有求於辜一貴倒是也冇出聲。辜一貴的膽量就大起來,竟然把手伸到人家衣服內裡去了。
辜一貴倒是放不出把人衝到北京去的大屁來,不過他還真是有一種高人一等,沾沾自喜的感受。
辜一貴的大兒子辜良玉也跟著他學會了剃頭,因為有一門技術,辜良美女固然長得不如何樣,但是那張嘴會說話,倒也是討人喜好。辜良玉就取了一個很標緻的婆娘,梅家店的梅若雪。那婆娘真是有如雪後的梅花,鮮豔水嫩。
“曉得了,翠兒你爸爸回了,是不是該給爺爺一點過年錢啊?”辜一貴的內心歡暢起來。
不過這辜學高黑是斑點,身子骨結實,力量也大,不像他那矮墩墩的哥哥姐姐。一到早晨坐他們家門口,就跟門上貼的門神爺張飛一個樣。
這小兒子就不希冀甚麼美玉良玉的,就指著多學些文明吧。
這辜一貴著名一個啟事是他整天裝得人五人六的,另一個最首要的啟事是他好色。彆人固然長得不如何樣,但是看到標緻的女人家婆孃家,那是眼睛放光,嘴流口水,跟餓了五六天的餓狼一樣。
川中的孩子剃胎毛是有些講究的,那是表示孩子離了月窩子,就要奔著成人的路上走了。那剃胎毛是很有些典禮感的,要給刮刮匠封紅包的。
鼎新開放後,心機矯捷的辜良玉就帶了一幫人出去搞修建。
明白過事來的梅若雪氣得一臉通紅,脫下腳上的鞋,就用鞋底板去打辜一貴。
說是哄孩子,那手就不誠懇了,就往人家女人胸前蹭。
辜一貴的小兒子傻頭傻腦的,黑得跟一個油罐子一樣。幸虧他老子還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辜學高,但願他能夠有高深的學問呢。
這刮刮匠在早些年還是一門不錯的技術。當時候三天一次的集市,辜一貴古佛、方家兩個集鎮輪著趕,偶爾還要去一次元通場,手裡老是有些矯捷錢。比起那些隻會埋頭侍弄莊稼的人家,辜一貴還是很有些優勝感。
川中人的看法裡,鞋底板打人是很大的欺侮,傳聞捱了鞋底板打的人要不利三年的。
川中人把那種想打兒媳婦主張的老公公叫做爬煙囪的。不曉得這爬煙囪和那種不要臉的事如何就扯到了一起,歸正一代一代的川中人都這麼叫。
辜一貴和兒媳婦梅若雪一起種棉花。兩小我都在苗田裡挖棉花苗。
“爺爺,我爸爸明天返來了,喊你和奶奶過來吃夜飯。”冇到家門口,孫女翠兒就在路邊喊他。
如許標緻的兒媳婦,辜一貴當然就動起了歪心機。白日看著,夜裡想著。看著眼饞,想著難受。這老公公就想乾那爬煙囪的事。
滿山都是乾活的人,這辜一貴爬煙囪,挨鞋底的事很快就傳遍了車車山的角角落落,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特彆那收音機在當時還算是奇怪物件。辜一貴的收音機用帆布帶子繫著,掛在肩膀上,一起騎車一起嗚哩哇啦的放著,大老遠都能夠聽到動靜。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老是惦記取,那就有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