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傻情兒,那可是一千兩黃金![第1頁/共2頁]
情兒可貴臉上一紅,眼神旋即躲躲閃閃,一會兒看腳麵一會兒看屋頂,支支吾吾了半晌,方纔在妙妙專注的目光下含混答道:“就是……就是……就是阿誰……都是男人的處所……”
平心而論,再大的事情又如何,如何著也不能和錢過不去吧。
“哈哈,李爺這麼說恐怕是冇見過這武生卸下妝的模樣吧?”那小鬍子陳爺滿麵泛油光,對勁道:“我和這梨園子李老闆熟諳,昨日裡在背景話舊,剛巧瞅見這武生還未上妝,那眼睛叫水汪汪膚色叫水鐺鐺啊,我敢說和那長風坊裡的未央小相公不相高低。”
本日這戲妙妙覺得不錯,這武生一身工夫也俊得很,一抬腿一落拳一劈刀都極是潔淨利落鏗鏘有力,獨一的一處缺憾便是這角兒長得忒白細了些,看著不甚陽剛,固然斷斷稱不上弱柳頂風,但全然冇有武生粗暴豪放的味道。許是長年坐於寺廟當中,青燈古佛的原因吧。一個細皮嫩肉的人耍大刀看著總叫人於心不忍,總覺著不曉得是誰在耍誰,還不如讓那刀子耍他來得乾脆些。
妙妙奇道:“何事?”
一旁蠟黃男人彷彿遐想到甚麼跟著心照不宣笑了起來,又道:“陳爺現在感覺這武生不錯是因著一旁冇個對比,如若這武生被放在長風坊裡,未央小公子往那兒一站,這恐怕便不敷比了。”
“噯?小倌?”妙妙怔了,北裡院她曉得,不就是花樓嘛,隻是小倌是甚麼東西?考慮了好久,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扇骨一扣手心――豪情長風閣與她東風渡乾的是同一種活動!
情兒當即臉就黑得一塌胡塗,這小子多少還是有些護主的,這兩名嬌客的行動於一個良家婦女而言豈不是一種欺侮。
嘖嘖,都怪那二人發言說不得清楚,還讓她好生等候了多少。即使非常獵奇這男人和男人之間,又是如安在一起廝混的事兒,但畢竟隻如果北裡院那便就算燒錢的處所。想著,想著,遂由衷生出一種歡樂感慨――本來近些年秦淮花樓的買賣較之往年稍顯冷落,現現在本來男人都喜好男人了,難怪,難怪……
城東沈掌櫃的,在這一帶畢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說得誇大些,一個如此申明昭彰的女子怕是全部秦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方纔進了戲園子,小廝的認出了妙妙,便趕緊號召著請上了二樓的雅座,不一會兒秦班主更是特地的還上來與妙妙說了些客氣話,如此之禮,妙妙倒也還表情暢快。
管事的忐忑的點了點頭,忽而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顫顫道:“掌櫃的,他們出了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整整一千兩!竟然還是黃金!!!
但是情兒忘了,妙妙壓根這輩子都與良家婦女幾個字扯不上乾係。即使臉上也黑了多少,妙妙還是平靜自如的與管家說話:“但是指名道姓要點我?你應當與他們說,這兒是酒樓,並不是我東風渡。”
那蠟黃男人頓時來了乾勁,兩眼放光,“真的?竟能和未央比?那未央可算得是長風坊現在的頭牌啊!”忽地又鄙陋一笑,“就算樣貌比得,這‘工夫’……嘿嘿,又如何比得上?”
自上回小樹林一事以後,妙妙心中便敲鑼打鼓的嚴峻起來,唸叨著要不要找一個蓋世妙手來給本身做貼身保護的事情了。昔日畢竟覺著本身如何說也是在疆場上流過血,拚過命的,自保如何也不是個題目。無法這兩年倦了墮了,忙著買賣上的事情,還須得不時裝裝一本端莊的大師閨秀,這手腳工夫漸漸地就給落下了,如許下去環境實在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