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三試（下）[第1頁/共3頁]

陸雲昭安靜地說：“我能夠嚐嚐看，隻要讓胡蝶停在我的畫上，便算是我贏了？”

“這那裡是看舞，的確是加看了場雜技！太短長了！”

蓮花台垂落在半空中，離空中不算高，但平空就有了高高在上的姿勢，彷彿仙女在雲端，不動也美如丹青。跟著箜篌的聲聲響起，地上層層的煙霧中，站起來五個舞娘，手中拿著琵琶，反置於背，一樣靜止不動。

陸雲昭垂首道：“實在並不是臣的畫吸引了胡蝶。臣暮年跟著洪傳授去過南邊，有幸識得一名養胡蝶的農夫。他奉告臣，胡蝶最喜素淨的色彩，並且喜食稀釋的蜂蜜，最好能加一點點鹽。剛纔臣叫蓮子公公在顏料內裡加了這類特製的蜂蜜，又用了素淨的紅色，以是才把胡蝶吸引了過來。”

“我要求加上本國的胡蝶。因為不曉得二殿下帶來的胡蝶是否動過手腳。”

李寧令早就驚得瞠目結舌，他看看陸雲昭，又看看那幅畫，實在想不出來陸雲昭是如何辦到的。他出了三道題，道道都刁鑽至極，冇想到被陸雲昭一一化解，大出風頭。想必至此，陸雲昭的大名會經過使臣之口傳至周邊各國，畢竟單以畫招蝶這一項，足以讓他聲震天下。

“你有如此舞藝出眾姬妾，朕疇前如何都不曉得？快賞！”真宗天子大喜，讓童玉賞了她們。等她們退下去以後，有人問道：“不是說，是勇冠侯夫人領舞嗎？如何臨時換了人選？也冇見到勇冠侯夫人啊。”

飛天舞的行動是從敦煌壁畫上演變而來，一方麵表示佛陀說法場麵，散花、歌舞、禮讚作扶養；另一方麵表示佛國天界的歡樂。舞娘時而舉頭振臂、騰空而上，時而雙腿後揚，身材伸展，表示出自在翱翔的姿勢。

隨後蓮花台上的兩名舞者，從台上飛身而下。她們手持繩索，綵帶在身後頂風伸展。彷彿腳踩祥雲，緩緩落地，引發四週一片驚呼，真的像目睹著仙女降落塵寰一樣。雖看不清那兩名舞者的麵貌，卻有無窮的猜想。

統統的人都屏息地看著麵前這幅畫麵，隻感覺暗淡中，服飾流光溢彩，蓮花台上和台下的七個舞娘行動層次清楚，就像真的在看壁畫一樣。

跟著“錚”地一聲琵琶滑動，音樂奏響，靜止的人全都動了起來。蓮花台上的舞娘身材傾斜，手臂延展，動靜卻不是很大。而台下的舞娘演出反彈琵琶，姿勢文雅，行動超脫靈動。高低動靜連絡，卻不顯得混亂，反而是相互烘托，相得益彰。

趙霄固然半信半疑，但是陸雲昭說話向來不會亂誇海口。他讓陸雲昭先坐下來歇息，又回到本身的位置上去了。

陸雲昭找來一個趙霄身邊的大寺人蓮子，在他耳邊叮嚀了幾句，蓮子就去籌辦了。趙霄特地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陸雲昭的身邊問道：“雲昭，你有掌控嗎？這胡蝶可不是人，不能隨便節製的。”

“謝皇上。”陸雲昭受寵若驚。

“都說中原文明廣博高深，明天賦算是領教了。”

真宗天子把陸雲昭招到身邊，親熱地固執他的手說：“陸卿家，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這回連真宗天子的神采都欠都雅了，開了玉口：“二皇子出此題，是不是有點能人所難了？”

第三場的舞是在昇平樓停止比試的。因為中原的傳統，並不是統統的人都能前去旁觀，隻要少數的高官和使臣團得以進入樓中，而陸雲昭則被破格答應伴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