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麵不知何處去[第1頁/共3頁]

可現在她去癡傻了……

李氏陪著錢婆子走遠，冇有轉頭。模糊能聽到錢婆子的談笑聲：“清兒是一刻也離不得你。要不說，到啥時候……閨女都是孃的知心小棉襖……”

急步走出花院，李氏穿過幾重院子，快到小後院時，才停下腳步，安定情感抹去淚水。待她轉到院門口，正巧看到清兒正扒在讓口向外看。

“伯母――”陳家樹又追了幾步，“清兒……可還好？”

曾經巍峨的將軍府，疇前的錦衣玉食、伉儷敦睦、後代相伴的日子彷彿還在明天……

李氏拉著清兒坐下，淡然一笑。“無事，隻不過是疇前不大熟悉的朱門公子，無事！”

李氏心中打鼓，俄然有都城舊人上門，會是誰？是好、是壞？掃了眼清兒，見她還是裝憨在地上畫圈圈，內心一時也拿不定主張。

見自家公子神采青白，長順在旁安慰道：“公子算了！人已經見過了，還是早些回都城，免得老爺……”

想一想就一陣後怕，若真有個萬一，即使有外援也是徒然。

錢婆子笑得臉上的褶子都笑平了，“你們先聊著！”揣著銀子，樂顛顛兒的走了。

“如何會想到要竄天炮？”李氏真不曉得她的腦筋裡如何會有那麼多希奇古怪的動機？

李氏忍住眼底的濕意，閉上眼睛，口中不覺逸出輕歎。“陳公子，儘早歸去吧。莫讓家中長輩掛懷。海城驛館裡隻要犯婦李氏，再冇有甚麼伯母了……”

“娘……”清兒起家，想要去卻被李氏一把按坐在地上。“乖乖吃饃，等娘返來！”說完笑眯眯地跟著錢婆子走出院子，順手把院門從內裡鎖上。

聞聲李氏昂首，驚奇地看著來人。“是你？”臉上的神情先是驚奇、氣憤，最後變成一片淡然。

李氏淡淡地避開，“不敢當，陳公子！妾身已是放逐犯婦，那裡當得起陳至公子的一聲伯母？想必陳公子認錯人了吧？”

如何能好？

忙得了一早上，才稍稍得餘暇下來的母女倆，正曬著日頭啃早上留得饃。

“開口！”陳家樹抬腳將長順踢到在一邊，“休得在理！”

陳家樹有力地閉上眼睛，麵前閒逛著清兒舊時笑盈盈的俏臉，耳邊彷彿還能聽到她玩皮得呼喊他。“木頭！木頭！”

陳家樹一記眼刀掃過，他便乖乖地閉上嘴。

“伯母――”貴公子緊走兩步，來到李氏跟前深鞠一躬。“小侄來晚了！”

清兒從地上跳起來，追到院門口，卻出不門，又喊不得娘，隻得收回不滿的悶哼，眼淚急得奪眶而出。

李氏欣喜地點了點頭，“想不到清兒，還隨了爹爹很有幾分將才！”覺得隻是可有可無的防備手腕，今後卻有了大用。

“有呀！有一個！”錢婆子笑容滿麵的回道。

見長順誠懇了，陳家樹又叮嚀道：“去把剛纔得阿誰婆子找來，有話要問她！”

“伯母……”等不到答覆，貴公子又施一禮。

錢婆子正喜滋滋兒的數銀子，一聽貴公子找她問話，樂得一步三晃，眼睛早就眯了一條縫。“陳公子，有事固然叮嚀！”

“公子？舊友！”李氏一愣，“錢管事，是不是弄錯了！”她們但是頂著叛國度眷的罪名，誰會找上門看她們？

“錯不了！”錢婆子連連擺手，“聽那口音就是都城人士，那公子的穿戴不俗，身邊還帶著仆人，找得就是鎮北將軍的家眷！我但是聽得真兒真兒得，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