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得當人上人[第2頁/共3頁]
徐明遠見此,也不勉強,三人又談了一些閒話,又是聊了聊早上的辯論。本日本就是慶賀徐明遠奪了辯論第一,以是來這天霄閣喝酒的。
在徐明遠看來,白墨樓才乾不消多說,能夠持續三年奪得書院辯論第一,名聲連長安國子監都為之震驚,可見其才學之高。
這些年雲遊天下,徐明遠見過了太多短長的人物,不說草原上教了他一式飛劍的詩劍仙李太白,當年他還見過南詔王覺樂鳳,和吐蕃公主同帳飲過酒,一個成都府副都督之子,實在他真冇有放在眼裡。
白墨樓聽此,麵色稍緩,端著茶杯,手指在杯沿悄悄摩挲,點了點頭道:“本日之事李立新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也不消過分擔憂,你現在是書院的門生,並且能扯上曾家這張皋比,另有我白家站在身後,想來那李立新也不會輕舉妄動。”
徐明遠想明白了,在廟堂之上,縱使你有三品工夫,也不過是人家手中的一顆稍稍短長的棋子,底子不出世家之眼。
畢竟都是年青人,這幾天又是每天在一起喝酒,也是很快將之前的不快一掃而光。
更加可貴的是白墨樓不過十七歲的春秋,有著深厚的家世,為人卻冇有涓滴嬌縱,給人睿智沉著的感受。便是當初他說出死當諡文正的狂傲之言,徐明遠冇有感覺他在說大話。
既然已經決定以科舉入仕,今後還入不入江湖不說,如何也要混成人上人,省的甚麼人都敢上來戲弄威脅。
周斌傑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徐明遠,又看了一眼白墨樓,想了想還是端起茶杯低頭喝茶了。
白墨樓的話聽著是嘉獎,語氣卻帶著諷刺,嘴角的嘲笑更是讓這酷熱的氣候都冰冷了幾分。
徐明遠聽此,也是微微一愣,冇想到心智遠超同齡人的白墨樓,竟是會說出如許的話來。不過這話聽起來,確切夠狂,也夠男人。
徐明遠曉得白墨樓是因為本身冒然脫手,完整獲咎了李立新一眾,纔出言諷刺的。不過他倒是假裝冇有聽出白墨樓的言外之意普通,端起矮幾上的涼茶喝了一口,笑著擺擺手道:“普通普通了,這醉霄樓的涼茶不錯啊,小白你也喝點降降火。”
徐明遠聽此,有些迷惑的問道:“書院門生便不消怕李立新脫手,這又是為甚麼呢?”
酒菜上齊,徐明遠讓那小廝先下去,三人三杯酒下肚,話匣子也是漸漸翻開了。
白墨樓倒滿一杯,和周斌傑一同一飲而儘。
“都這個春秋,早過了習武的春秋,再說入朝為官拜宰相,怎會不如上疆場交戰封將軍。”白墨樓蕭灑道,眼中神采奕奕,令人佩服。
不過本日之事,白墨樓嚴厲的神情,也是給他提了個醒,現在的他還遠不是師父那般渾然天成的神棍。而現在要麵對的人,不再是那些一麵以後便相忘於江湖的路人,即便隻是一個淺顯世家的後輩,比起他這個外人看來的寒酸羽士,身份也要高了很多。
徐明遠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看著牆壁上一首草率如潑墨的狂草所書的詩句,微微愣神。
那些以往能夠等閒視之的尊卑貴賤,看來今後多少還是應當要留意幾分,以免不明不白地著了道,惹了不需求的費事。
“雲台司?”徐明遠輕念一聲,不過他對大宛朝中官製體味的未幾,隻知朝中有三省六部,而各道又以節度使為主官,其下各州縣分設刺史縣令。這雲機令徐明遠未曾傳聞過,不過既然白墨樓這般說,連李立新都要顧忌,想必權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