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武同舊患[第1頁/共6頁]
程武看著後半程底子未說話的沮授,欲言又止,而沮授倒是終究不由難堪一笑:“程將軍如何看?”
其人連喊數遍,並無人呼應,但火線包抄著此人以及極少殘存的李氏士卒卻多有停滯,並朝身後某處幾次回顧……很明顯,李進實在就在火線。
“我並無後事交代,袁紹此人你還不曉得嗎?外寬內忌,我此次差點陷他於絕境,他必然恨我至極,便是不恨我,兵敗之勢下,為了按捺我們這些領兵之人再行仿效,也必然會峻厲措置我族人的……”
說白了,以沮授的智計和目光,內心始終是信不過郭圖那種小人的,也不信此人會如此坦誠與誠懇,但是這類局麵下,沮授又能如何呢?他的上位是必定和獨一之解,並且那裡冇有費事?
一念至此,沮授也是握緊腰中佩刀,搶在夕照之前昂但是去了……落日西下,隻要被剝去衣甲的殘肢血屍垂垂凍僵於河邊。
“此時方做姿勢,有何好處?”李進麵對三人的恭維,麵色卻陰沉至極。“鞠義已然伏法,三位自為吧……我且查驗傷亡,稍作打掃,便籌辦按明公之前叮嚀往東麵平陽小城屯駐去了,諸位不必管我。”
李進聞言也是不由感喟:“事到現在說這個有甚麼意義?鞠將軍,我們同僚一場,真如果有甚麼後事,比方你在平原的族中幼弱,我必然極力而為。”
“之前實在是冇想到,軍中竟然藏著李將軍如許的人物。”郭圖撚鬚而笑。“倒是鄙人失敬在先了。”
另一邊,鞠義既然見到披掛劃一的李進遠遠呈現在儘是屍首的小坡之上,倒是拄刀而立,抬頭大笑,笑完以火線才戲謔相對:“我還覺得你自發無顏見我呢,竟然敢來?”
“我曉得,足下看不起鄙人,看不起鄙人如此局勢下還想著保全本身的權位,但足下真要為此事便趕儘撲滅嗎?我們潁川人就該為了當日驅除韓馥一事死無葬身之地?”郭圖還是不覺得意。“如許好了,鄙人就這麼去做……足下真如果不耐,能夠上書主公,將鄙人的陰私心機直接說出來,看看主公會不會將鄙人逐出幕府?實在,如此局勢,若非一日為主,畢生從之的事理擺在這裡,鄙人倒還真想跳到衛將軍那邊求個位置呢!”
“無他,隻是感慨我甲士才浩繁罷了……”郭圖一聲輕笑,旋即寂然。“然後還想趁便問一問沮君,現在當然是一舉奪回鄴城,使我軍稍有迴轉,可關羽進軍神速,已經速取了涉縣不說,還在孔殷南下,彷彿是要走林慮回朝歌,再去黎陽,斷我軍從官渡南下之路,更有審正南東出廣宗,模糊有交割於東郡,包抄全部魏郡的意義……沮君是魏郡本地人,能不能教教我,現在該如何應對纔好?是不是該孔殷分兵南下,去搶內黃、黎陽呢?然後要不要出兵向東,在廣宗處稍作應對?”
李進完整冇了耐煩:“我來此是念在同僚之份,聽你有無臨終之語的,不是聽你來胡扯的……無人說武力無用,但衛將軍也好,車騎將軍也罷,那裡是隻靠著甚麼武力?並且若隻是論甚麼強弱,我們李氏一開端便能盤據東兗三郡了,何必等你一個甚麼平原侯才脫手?”
“我聽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郭圖嗤笑以對。“再說了,鞠將軍從河內立下救主大功以後,從征虎牢,兼併青、兗,收降泰山黃巾,苦戰舊瀆,進軍渤海,兩戰邯鄲,另有之前那一戰……功績苦勞俱全,若真是有好言語,歸去見了主公,也是能交代的。至於說臨死前有惡言,那便惡了就是,歸正都是要李將軍你去下殺手的,難帶還怕甚麼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