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寧有書到京[第2頁/共5頁]

以墨拿著繡針看來看去，然後拿著錦帕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都不曉得該如何動手，然後抬眸望著朱雀。

今晚，雲諡確切是對以墨的事隻字未提，在跟乾閩帝對話當中，雲諡也是成心偶然的避開‘安然公主’幾個字。而一個養在閨閣中的嬌家蜜斯天然也不值得乾閩帝多操心。

聞言，月萍和雲諡具是一驚，雲諡更是直接從坐位上跳了起來，正要出門驅逐，卻見來人踱步進門。

張月鹿抬手擦了擦汗，頓時誠懇很多，挺直著背脊，昂首，挺胸，舉頭，站好。

“王虎，今晚去鴛鴦樓喝花酒如何？”陳強衡量動手裡的紅包，笑嗬嗬的約王虎去花樓清閒一番。

以墨神情微頓，一邊喝著粥，一邊回想，瑩白玉瓷小碗後的目光通俗而悠遠，想了半天終究憶起，彷彿是有這麼一回事。

王虎見了，瞳孔也是一陣收縮，臉龐上的赤色儘數褪去，留下一片慘白。隻見包裹裡裹著兩個嬰兒，嬰兒明顯是剛生下來冇幾日，臉上藐小的絨毛清楚可見，耳廓後的皺皮都還未長順滑。此時兩個嬰兒的臉頰上繚繞著層層黑氣，細嫩的皮膚內絲絲黑氣恍若條條毒蛇遊走，緩緩會聚在長著胎毛的腦門，小巧的嘴唇也烏黑如墨，因為痛苦，小小的身子不斷顫抖，王虎心頭一軟，正要開口叫陳強去找大夫，卻見兩個嬰兒一陣抽搐，麵龐終究逗留在極其猙獰的那刻，最後跟著他們的母親而去。

王虎有些躊躇，他想拿著這點錢去文寶齋買幾本書給兒子，兒子好讀書，就連私塾的先生都說他兒子有天賦，如果好好哺育，將來他們老王家說不定能出個狀元呢。

沈浩這才重視到他，眉眼一豎，剛毅的臉龐不怒自威，“你是何人？”

聞言，世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陳強更是嚇得六神無主，他剛纔就看到阿誰嬰孩動了一下，然後伸手就去抱來著，幸虧、幸虧……幸虧此人來得及時。不然……陳強想起寧有書之言，朝那被毒死的嬰孩望去，嚇得又是一陣驚呼，顫抖動手指著七竅流著詭異黑血的屍身，“真、真的在流、流黑黑血……”

第二日，母子三人被殺死在京都衙門門口的事引發軒然大波。都城百姓又是仇恨又是震驚，仇恨的是，何人如此暴虐，竟連不敷百日的嬰孩都不放過？而震驚的是，凶手也太放肆了，竟敢在府衙門口殺人，這不是挑釁官威，鄙視皇權嘛！

“統統打算全在主子料想當中。”張月鹿忙出聲恭維。

不止乾閩帝如此看，就連其彆人也都如此思惟。承天國女子的職位雖不似其他國那般卑賤，可也不高。在這視女子為玩物的期間，女子隻會是從屬，隻能在深閨繡繡花彈操琴，學些討夫家歡心的藝技，以期今後能得夫家看重。

此案，身為當事人的母子三人俱亡，而驗屍的仵作又不在，底子就無從動手。沈浩一時也有些犯難，當目光掃到寧有書時，麵前一亮，“你既然做過司獄，且又對此毒如此熟稔，想必也多少懂些仵作一職之事吧？”

月萍見雲諡神采不好，心下一沉，顫抖著聲音問道：“姑姑，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