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亂[第1頁/共3頁]
張月鹿擔憂道,“主子您……”
以墨目光一凝,陰暗的眼眸中殺氣堆積,毀滅般凶戾煞氣囊括而出,可轉念又生生將煞氣壓下,看了眼床上躺著的父親,快步出了房門。父王現在都如許了,她又怎能讓他擔憂!
門外的張月鹿和玄武對視一眼,當即叮嚀人去找木桶,元朗也不掉隊,抹了把熱淚,從速去燒熱水。
統統人都退去,屋裡隻剩下以墨。
等拂曉施完針,已是三天以後。這三天中,呈以墨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刻也不間斷的給呈襲運送真氣,像是不知怠倦的機器。
呈以墨並冇有回房,而是趴在呈襲的床榻邊姑息著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天還未亮,她倏然睜眼,眼底厲光一閃而過。與此同時,張月鹿破門而入,麵帶惶恐的喊道,“主子!大事不好了。也不知是誰將王爺遇害的動靜傳了出去,現在忘川大亂。”
元朗很快就將藥端上來,“給。”嚴峻的看著拂曉,焦心的問道,“是不是隻要喝了這碗藥,就能壓抑王爺體內的毒?”
聞言,以墨大怒,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子,渾身披髮著冷冽殺氣,猩紅的雙目如狼似虎,“即便是我父王死了,也輪不到他們來爭奪王位!”
“青龍,帶拂曉下去歇息。”以墨揮手讓他們退下。
“也不是說解不了。而是這類毒我從未見過,一種未見過的毒,你叫我如何解。”說話間,他叮嚀元朗去把熬好的藥端來,然後看向呈以墨道,“現在獨一能做的就是壓抑他體內的毒,不讓他毒氣攻心。”
以墨朝他擺了擺手,在父王身邊坐下,看著他垂垂轉好的神采,心頭一鬆。旋即又冷沉下臉,眼底凶光閃動,“拂曉,那毒你有幾分掌控?”
元朗‘噗通’一聲給拂曉跪下,“有甚麼需求您固然說,隻要能救回王爺,就是要我這條命都行。”
他這是要給呈襲藥浴。
“主子,我扶您去歇息會兒吧。”張月鹿心疼的看著她眼底下的淤青,三天不斷的運送內力,讓她流失了大量真氣,清絕的臉慘白如紙,看起來就像是病入膏肓。
在未找到解藥之前,呈襲隻能毫無知覺的昏睡著,如果拂曉一輩子都找不到解藥,那麼呈襲隻能一輩子昏睡,直到他壽命閉幕!
“我來。”以墨怎會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對她父親不敬,接過藥碗,親身給父親喂藥。
“這是止血補氣的藥。”拂曉給他一個白眼,接著,行動鹵莽的將藥灌進呈襲嘴裡。
以墨緩緩閉眼,睡夢中恍若回到了童年――
她端過放在一旁的湯藥,用勺子舀起一勺喂進父王嘴裡。倒是不如她意,湯水從嘴角溢位,順著臉頰滑下,忙放下藥碗,拿起錦帕給他擦掉。再次喂的時候,她變得更加謹慎,行動也更加輕柔遲緩,一勺一勺,半碗湯藥餵了整整兩個時候才完。
呈襲的房裡,以墨留了玄武親身扼守。
以墨卻很有耐煩,喂完藥後,用絲帕給他擦拭潔淨,然後給他梳理了一番頭髮。昔日父王最重視儀表,最喜好用玉冠將頭髮高高的束起,說如許更帥氣。
睡夢中,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張月鹿、元朗等人當即送來木桶和熱水,拂曉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將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隻留著以墨和青龍。他表示青龍將人放進木桶中,然後摸出懷中的藥瓶,將瓶中的藥粉倒進水中。麵色凝重的對呈以墨說道,“我現在要為他施針,在施針的期間,你需得用內力加熱木桶中的水,讓水中的藥性儘快侵入他的身材。”然後轉頭看向青龍,叮嚀道,“在這期間,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打攪,如果施針一旦被打斷,那麼就是大羅金仙也迴天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