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文喏出現[第1頁/共8頁]
文喏背對著門口而坐,天然看不見門外的文財,可黃衣女子卻能視得一清二楚,她的視野成心偶然的掃過文財,轉而朝文喏笑道,“文公子,已經換好藥了。啊,對了,我將手鐲掉在屋裡了,可不成以費事您去幫我找找?因為我還要曬院子裡的草藥,脫不開身……”
男人昂首,含笑間風華乍現,那雙清泉般透亮清澈的眸子放佛從未感染世俗灰塵,像是映在冰水中的雪蓮花,清秀雋美,燦爛奪目!
話一出口,景陽就悔怨了,頓時想起幾年前女兒回忘川的王府將府上洗劫一空後王爺和兩個老管家捧首痛哭的景象,不由打了寒噤。忙開口警告女兒,“你可不能再打你父王的主張了,惹急了搞不好他要跟你斷絕父女乾係呢。”
待兩人走後,他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展開手中的紙條,當看清上麵的地點時,眼底出現森森寒光。
“魏瘋此人也有幾分腦筋,帶著賬簿躲過各方眼線的盤問,直接走水路上京,現在怕是已經走到秦安運河了。如果不出不測,七今後便可入京。”
想著肚子裡的兒子,以墨頓覺那藥也不是那麼苦了。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問道,“可查清魏趙將賬簿交給誰了?”
“哎,這偏疼眼兒啊,誰家都有。彆說是你們這些小小的賈商之家了,就是本將軍家,那也是……哎,不說了不說了。”舉起酒杯,“來,本將軍敬你一杯,隻當是同病相憐。”腦筋一熱,張口就道,“做買賣的事,隻當本將軍……”‘冇提過’三個字未出口,就被一旁的管家給搶了話。
任重遠冷哼一聲,他最看不起這類笑麵虎,平時看著跟有害的病貓似的,可一旦建議狠來,直讓人傾家蕩產。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任三公子,本將軍想跟你做次買賣,不知你意下如何?”
管家低歎著點頭,和文家比起來,隻怕您才更像發作戶。
“任將軍,請。”文財舉起酒杯,淺抿了口,低垂的視線斂儘統統心機,嘴角淺近的笑看著隻讓人感覺高深莫測。
女子垂首,和順的給他拆著紗布。
張月鹿跟了以墨十幾年,見她暴露這凶戾的神采,如同醍醐灌頂,頓時明白她要乾甚麼了,不由咕噥一句,“他也不算是背黑鍋吧……如果真要說,隻能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院中,一青衣男人站在木架前,受傷的右手包裹著紗布垂吊在胸前,他用無缺的那隻手撥弄著簸箕裡的藥材。男人一襲素雅青衣還是不掩其風華,漂亮的臉固然比昔日肥胖,可仍然俊美不凡,臉頰上,下顎處有著淺淺的傷痕,有些傷痕上的結痂脫落,暴露粉嫩的細肉。
“查到了。他將賬簿交到了一個遠方表親的手裡。阿誰遠方表弟是邦泰馳名的激進分子,對政法鼎新很有一套,骨子裡是個愛國奮進的人。得知任顴禾的事,氣憤不已,自薦著要帶著賬簿上京告禦狀,揚言要還年譜百姓一個公道。”張月鹿對此人非常佩服,“他原名叫魏風,一向想考取功名入仕為官,可惜考了好幾次都考不上舉人,一向都是個秀才。厥後他到寺廟上香,有個高僧給他算命,說他名字中的‘風’字與他的八字相沖,須得改名,隻要改了名才氣改命。因而他回道家中,不顧老父的禁止,決然改了族譜,生生在風字頭上添了個病子旁,改名叫魏瘋。奇異的是,他改名以後,還真就中了舉人,歡暢得他老父跪在祠堂三天兩夜,直呼祖宗顯靈了,祖宗顯靈了。不過,可惜的是,中了舉人以後就再也冇高升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