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回府,診脈[第2頁/共5頁]
張月鹿較著是不會看人眼色,拂曉明顯是凝著眉,容忍他到了頂點,可他還不知收斂,衝到兩人身邊蹲著,雙手撐著下巴,眼巴巴的看眼以墨又看眼拂曉,“哎哎,如何樣?如何樣?拂曉大人,診出來冇?是大病還是小病?是重傷還是重傷?要不要緊,有冇有性命之憂……”
“恩,下去歇息吧。”以墨低頭繫著浴袍帶子,語氣微冷,“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在說出口之前自個兒在內心衡量衡量。”
拂曉率先排闥而入,他手裡提著藥箱,出去先是朝青龍點了點頭,然後在以墨身邊坐下。
以墨也不再多說,直接去了浴房。揮退服侍的女婢,隻留下花舞一小我。脫了衣服,走下混堂,溫熱的淨水拂過肌膚,洗去一天的疲累。
“他們兩人弄出賬簿之事便不得任顴禾的信賴了,現在送兩人的妻兒入京,隻為了不讓任顴禾立馬抽身而退的斷了與兩人的聯絡,且又能讓任顴禾對年譜放心。隻要讓貳心安,他纔會經心全意的措置那些貪汙來的賦稅,隻要他有行動,還怕找不出安設賦稅的地點?!”
以墨摸摸鼻子,心道:狗鼻子越來越活絡了,不但聞出她吃了青棗,還能聞到她在身上藏了青棗。被逼無法,隻得取出包裡兩顆未吃完的青棗交給他。
暗衛嚇到手一抖,鞭子落在馬屁股上,馬兒頓時撒了歡的奔馳起來,“駕駕――”
長長的街道兩邊零散掛著幾個燈籠,勉強能看得清路。低調卻豪華的馬車咕嚕嚕的從青石地板上滾過,馬車走得極慢,可卻很穩,冇有涓滴的顛簸。
冷風拂過,燭火搖擺,昏黃輕紗隨風飛揚。暖黃的燭光中,透過薄沙,模糊可見那笑容中有著淡淡的情素,笑意流轉間有幸運繚繞。
房門關上的刹時,青龍當即拿出一封從年譜傳來的密函,“主子,年譜出事了。”
俄然,一道冷風乍然在頭頂吼怒而過,男人驚駭的縮了縮脖子,有些怯意,“不、不會有鬼吧……”越想越感覺驚駭,腳步加快幾分,最後乾脆直接跑起來。
回到王府,以墨自有專門服侍的人,用不著豔好。
以墨看他一眼,走進院子,踏上長廊,“去把拂曉和青龍叫來。”
青龍見主子眉眼間暴露怠倦之色,便不再多言,給她號召了一聲,就提著張月鹿的衣衿就把他給擰走了。
濃濃的夜色冰冷如水,前半夜冇有一絲亮光,黑如濃墨,到子時才微微暴露些星光。通俗的夜空中,星點寥落,暗淡的星光為沉寂的黑夜蒙上層昏黃的沙霧。
彎下身,輕手拿起露在涼被內裡的腳,扯過被子給她蓋上。雖說已是初夏,可深夜時分氣溫不比白日和緩。還是蓋上,免得著涼了。給她蓋好後,自個兒又脫了外袍,然後謹慎翼翼的在她身邊躺下。
要不是尊卑有彆,他定會鎮靜得抱著以墨轉個圈,以表達貳心中的高興之情。現在他不能說話,就圍著以墨像個猴子似的跳上跳下,雙手不斷比劃著,嘴裡直‘咿咿呀呀’的念個不斷。好不輕易停下來的時候,就淚眼汪汪的直盯著她的肚子猛瞧。
“恩。”以墨朝他點了點頭,指著暗衛和豔好,對他叮嚀道,“給他們安排一下。”
纖白的手指輕叩著桌麵,深思刹時,以墨沉著道,“不會。任顴禾隻曉得魏趙暗中讓人帶了賬簿上京,卻不曉得賬簿在誰的身上。在還未查清賬簿的去處之前,他還需求‘蔣王’二人在年譜坐鎮,確保賬簿的動靜不會泄漏到天子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