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頁/共4頁]
寶鏡當然神異,利用的時候卻忒耗法力。以白蓮花的修為剛好能來回一個來回。
低頭見敞亮的眼睛水汪汪的,血奴心腸一軟生出歉疚,遂甚麼也不顧了,捏著他肉嘟嘟的臉問:“兒啊,為娘陪你玩一會兒。你有甚麼好主張?”
“華嚴?”
它的體型過於健碩,坐著得有兩個血奴摞在一起那麼高,嘴裡收回嗬嗬的聲音,血盆大口噴著熱氣,還伸出二尺長的舌頭。
昏昏欲睡之際她俄然喚道:“白蓮花。”
“打小它就跟你最親,我若不管著它,它得把你摁倒舔個夠。”
“……嗯。”
杳雲剛纔是趴著的,聞聲門響剛要跟女仆人靠近一下,就被她摔門撞了鼻子。白蓮花開門的時候它正舉著爪子揉鼻子。目睹它點頭晃腦、憨態可掬的模樣,血奴也便放心了,細心看它。
懷裡的丹還在,她的臉不再是狐媚模樣,而是淺顯的不能再淺顯。身材上的疤痕和頸後的手戳分毫未變,屋裡的每一件安排也都與她之前所見一樣粗陋整齊,固然不是破襤褸爛的模樣,看來卻每一件都有些年初了。
杳雲叼動手劄正要走,聽華嚴叫道:“你等等,帶我一起去!”話音未落人已經從角落笑嘻嘻的閃出來,縱身就往杳雲背上跳。除了男女仆人和小仆人,杳雲可不愛馱彆人,往中間遁藏的同時化為人身,是個約莫十四五歲的銀甲少年。
唔,然後白蓮花將元神出竅,以穹光鏡之神力把二人一獸刹時帶到玄清山,他的真身則留在血奴屋中的床上打坐,以備不測。
血奴一囧。
白蓮花緊了緊手臂問:“娘子何事?”
白蓮花正麵帶欣喜,來回看著她和敞亮,聽她詰責不由笑道:“我攔你做甚麼?那丫頭便得你來才氣鎮得住。”
所謂的欺負,小到華嚴仗著牙尖嘴利,言語上老是壓著敞亮,讓他有理也說不過她,大到華嚴帶著一袖管零嘴小吃及小孩子玩意兒,卻一點也不分給敞亮吃,不分給他玩,讓他乾看著眼饞。
身處的竹屋血奴在夢裡來過三回,眼下也當是夢。她是盤算主張來解惑的,是以趁白蓮花冥想之際,細心打量他。
隻是現在是夜裡,屠不評派阿誰耳目正蹲在門外窺測,若非敞亮進屋以後白蓮花化了一重結界,那廝便要將甚麼都聽去了。
血奴一笑杳雲便坐不住了,用長著肉刺的大長舌頭緩慢在她臉上舔了一下。被白蓮花一瞪,它從速掉頭跑了,粗長的尾巴稍稍一甩便帶起嗚嗚的風。
“那好,你如果能坐一夜,為娘再不管著你吃糖。”
清算好衣裳,血奴一開門便見一隻比磨盤還大的猛獸的臉。
敞亮很快在血奴懷裡睡著。血奴感遭到懷裡這個小子對她的迷戀,也感遭到背後阿誰男人對她的包涵。滿足和安靜的感受實在又深切,這是她在血池阿誰處所體味不到的。但是她很清楚,波瀾不驚的溫馨當然讓她迷戀,她還是更加喜好驚險刺激的餬口。
“困了你便睡。不管你夢到甚麼都儘管隨心而行,我和孩子會一向陪在你身邊。”
血奴看了白蓮花一眼,後者但笑無語。血奴遂拉著敞亮的手回房。
“兒啊,你姐姐已經睡了。為娘我得照顧她,隻能教你打坐的工夫。打坐需求埋頭,且看你有多少耐煩,能坐幾個時候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