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山中田[第1頁/共2頁]
如許想著,繞到側翼,半蹲著身子去掀那根木竿。
“這就冇了?!那烏癸鎮不是出過事嗎?不是不能去的嘛?”
挽月笑:“那是因為水裡溶進了礦物,老一輩人風俗說水質硬。如許看來洛水有一段是流經地下的。如許的水用來洗漱,髮膚會乾澀發緊,長此以往,對肌膚侵害是極大的。是以,洛水流域少見美人。”
謝傾寧指著船老邁:“他說水質硬,卻不曉得是如何個硬法。”
“這裡就是烏癸山?啊,劈麵那座小山,應當就是畫師作畫的處所。”挽月指了指並立的另一隻山頭,然後迷惑地偏頭望林少歌:“看起來很普通啊,不像有怪力亂神的模樣。”
“呃……”謝傾寧用手搭了個篷,眯著眼睛瞭望一會,遊移道:“那是炊煙吧?實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有甚麼幺蛾子,也早就灰飛煙滅了?”
淩晨河上有霧。
“嗐!”掌櫃擺了擺胖手,“多少年前的老皇曆了。現在那裡另有人忌諱這個。”
謝傾寧拍案叫絕:“二弟當真是見地博識!”
謝傾寧愣了一愣,伸長了手臂,用食指挨個點著那幾人,“你你你你你,敢諷刺本大少!”
側了頭一看,日頭都有些偏西了。詫異之餘,隻感覺一張臉臊得火辣。
酒飽飯足,賞了月,晃眼便到了次日。
“到飯點了?”挽月奇道。
謝傾寧抬起一邊木竿,偷眼去望,見那二人坐在矮榻邊上,眼對眼,像兩尊石像。
他想了想,摸出一枚大錢往櫃檯上一拍,道:“就比如,我對客長您說,這大錢,我賣給您,隻要紋銀百兩——如果你將他賣給那邊那位客長,能賣上千兩。聽聽,多好的買賣?傻子就掏百兩紋銀買了這大錢,題目是,他上哪找阿誰肯花千兩的更傻的傻子去?外頭的人不曉得此中的道道,我還能不曉得?”
遠遠地,烏癸山隱在雲霧間。
到了晚餐時,那兩個還是躲在船艙。
“哎哎哎——”謝傾寧敲了敲櫃檯,“然後呢?”
船老邁怕出事,攛掇謝傾寧去喚他們。
挽月奇道:“梯田!”
挽月倒是風俗了,少歌也未見有大不當。謝傾寧一起走,一起“呸”,三隻水囊被他喝空了倆。
船老邁替他們留了魚,挽月見那魚肉不複鮮嫩,有些泛黃,嚼起來粗澀發乾,便笑道:“可惜了,下流的河水煮魚不可。”
“水還分軟硬?如何個分法?”謝傾寧詫異道。
謝傾寧見那二人進了船艙,便拉過一隻麻繩馬紮,守在船艙外邊。
用過晚餐,謝傾寧取出一錠銀子擱在高高的櫃檯上,問那胖掌櫃:“說說,說說,這烏癸鎮,比來有冇有甚麼人出入,有甚麼甚麼異事?”
“哈哈哈哈!女人有甚麼軟硬,”一名船伕笑道,“寧大少說的是本身吧!”
“是了,”謝傾寧點頭,如有所思道:“叫我看來,這女人看起來,也有軟硬之分,若要窮究,卻公然是說不清楚的。”
說話間,船已停在一處簡易的船埠。
“哦?”林少歌眯縫了眼睛,“掌櫃的莫非不曉得那烏癸鎮中的玩意兒帶到京都,老值錢了?”
挽月遠遠聽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少歌和挽月坐在一丈外,聽了個清清楚楚。
山下有間堆棧,叫塵凡堆棧。
堆棧就在烏癸山腳下。
謝傾寧心道,林老弟有關風月之事向來是保密得緊,何不趁此機遇偷偷觀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