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鴻、破陣子[第3頁/共3頁]

因身材中裝了成人的靈魂，挽月沉穩早熟，又得楊嬤嬤互助，五六歲時就將一眾管事管理得服服帖帖。

“說那曲子邪門吧，恰好又正氣得不得了。仲賢給激得一腔熱血，就連你大哥……咳。衙門的人倒是來得快，捉了老倌兒去。今晨傳聞楊萬名不依，到京兆府鬨了一場。本來老倌兒昨日當場就死了，仵作一驗，臟腑全被打得錯了位，照理說底子不成能站得起來的，竟還能殺人，你說奇也不奇？楊萬名譽冇處撒，說要緝捕首惡，就是阿誰唱破陣子的白衣公子哥兒，可唱歌又不犯法，通緝不得，楊萬名私賞紋銀一萬兩拿他！現在各家都派出小廝仆人滿都城尋他呢！咱要不要也……”

“待歌聲停了好久，世人方回過神來，那公子哥兒捏了盞酒漸漸吃著，楊安死了，被那老倌兒用一雙筷子插進兩個眼洞……”錢夫民氣不足悸，“那老倌兒本來已經站不起來了！”

楊嬤嬤噗嗤一笑：“畫得真是極像。”

“我便差人去後巷等著官差。那幾個凶手摩拳擦掌，一雙雙眼睛陰陰地巡睃我們這些女人，饒是我如許整天人堆裡摸爬的，一顆心也涼嗖嗖地慌。恰在此時，風蝶兒找到我，說是有位公子賞了她百兩銀子，要去了她的琴桌。女人曉得，我當時正五內俱焚，哪顧得她？誰曉得那公子討去琴桌竟是要唱歌，便是那一曲破陣子……前麵的事情二當家恐怕已經曉得了。”鳳娘目露追思，一張飽經風月的臉上竟現出些奇特的暈紅。

挽月接辦家業時年紀尚小，為免一些不需求的費事，就讓人稱本身二當家，固然年紀垂垂大了，二了這麼些年，風俗了也懶得改。

到了風月樓，老鴇鳳娘見著小廝打扮的挽月，心領神會甩著帕子撇著嘴，引挽月去處後院。

“得鳳娘如此評價，他就算馬上被楊萬名捉去殺了，也不算白活一場。”挽月打趣道。深思半晌，又說：“鳳娘善於丹青，可否作一幅肖像？”

“嗬！”陳夫人揚了揚兩道眉毛，“倒不知如此風騷人物，天生甚麼模樣兒。”

鳳娘擺動手：“禿筆，描不出萬一的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