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陶大少爺的委屈[第1頁/共2頁]
陶行遠不曉得陶大娘子心中所想,還是在絮乾脆叨地說著委曲。
陶行遠看著母親陰沉的神采,並不敢再在這裡哭了,就委委曲屈地站起家,抽泣道:“娘,你要替我出頭。”
如果現在李花兒在這兒,恐怕就要問問陶大娘子了:你本身的兒子,為何你都不信?為甚麼又深知全村――乃至鄰村的嶽芳――都會認定事情是他做的?
她拍著陶行遠的肩膀,皺眉問道:“那蛇,端的不是你拿去玩兒的?”
是呀,李花兒憑甚麼就認定是本身的兒子?
陶大娘子搖點頭:“我那裡能曉得?不過……”她冷冷一笑,“你先去李家,把小三媳婦給我叫來。”
半碗涼茶飲罷,陶大娘子心中熨帖了一些,含笑道:“如何做?甚麼也不做。”
“縣衙裡的何班頭,是陶家大娘子的親哥哥。”小喜道。
叫鈴兒的小丫頭有些粗手粗腳的,不過模樣還算機警,忙過來:“大娘子。”
還不是因著這個大少爺平時太橫行霸道了?
洪婆子前幾天恍忽聞聲了這麼句話,本冇當真,現在聞聲陶大娘子如此慎重地說,這才曉得端的是大事兒,忙問道:“是甚麼大人物?”
小喜搖點頭:“小的不通這些。”
“好了。”陶大娘子皺著眉頭,打斷了陶行遠反幾次複的哭訴。
陶大娘子罵夠了,才舒了一口氣,端起一旁幾上的半碗涼茶,一飲而儘。
小喜道:“公子是要去府裡?”
陶行遠臉上掛著淚,昂首道:“我們真的都冇瞥見,那蛇就是俄然躥出來的,照著阿誰柳喜福就是一口。”說著,陶行遠更委曲了,再次趴在陶大娘子腿上,胡亂扭著身子,道,“娘,我就是委曲嘛!又不是我讓蛇去咬他的,我還要尋棍子打蛇呢,卻被阿誰鄰村的獵戶搶在前麵了,她憑甚麼認定是我讓蛇去咬他的。”
陶大娘子罵得又急又快,洪婆子見狀,忙過來幫自家娘子順氣。
不過陶大娘子在曉得了事情不是陶行遠做的時候,第一個動機則是:竟然有人敢算計她的兒子!
陶大娘子壓著心中的肝火,喘了口粗氣:“帶大少爺回屋好生歇著,把金瘡藥拿出來,給他敷在臉上。”
不但是李花兒,就她這個親孃,不都認定了這禍是陶行遠闖的嗎?
還真有些本領。
以是現在再聽陶行遠如此哭,陶大娘子的表情就更糟糕了。
洪婆子小聲問:“那大娘子要如何做?”
陶大娘子聞聲這話,眼神一沉。
陶行遠內心深處還是很怕陶大娘子的,以是聽她如此斥責本身,立即就溫馨了下來,隻是坐在那兒,拉著陶大娘子的衣衿兒,道:“娘,真的不是我,她憑甚麼認定是我?”
她拉著陶行遠的手,責怪道:“讓你不要去理睬那李丫頭,你偏去,現在吃了虧,還要來同我哭。”
洪婆子過來,賠笑道:“大娘子,這事情,要不要去查一下,看看……”
陶大娘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還說呢,瞥見了銀蛇,不說躲開,你呀,也是該打。”
想著,他抬手指著那瓷質蟋蟀罐上的圖案,問道:“你看這畫,像是誰的手筆?”
冇等她說完,陶大娘子就冷哼了一聲:“還用查?去問問姓柳的哪個在現場,不就曉得了?嗬嗬,一個敗落戶,仗著有人在知府那兒操刀子,這些年還橫了起來,呸,該死他們家三年死了四個男丁,遲早要絕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