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紅帽子營（3）[第2頁/共4頁]

肅王一下子莫名其妙，董寧寧也悄悄吃驚，照說臉還是那張淺顯無奇的臉，如何俄然就被認出來了？

董大夫見狀，搖著尖尖的惡魔尾巴再接再厲：“你看著被解剖的兔子感覺慘，待到實際上陣另有更慘的。被劃破肚皮，腸子流出來的人，你得把腸子塞歸去再把肚子縫起來，至於傷口深得能夠瞥見骨頭的更是常見。我問你，如果那些人的血和腸子流到你身上，你是惶恐失措地跑開呢，還是硬著頭皮上？”

這下不但是兩個妙齡少女，連男孩子們也有些受不了了，任誰聽著董寧寧如此說，再看他手裡血淋淋的兔子，都免不了要噁心一番。

待到大部分門生都能順利地在豬皮上縫線了，董寧寧便開端讓他們在活物上動刀，遭殃的天然還是——兔子。

肅王一聽如獲稻草，不顧三七二十一先抓了再說：“本王這些光陰看著你們修習醫術，當然勤奮不足，隻是……”

可惜冇人聽得懂甚麼是“福爾馬林”不說，就算聽得懂，這一看就新奇無異味的豬皮，也冇人會理睬他的話。推己及人，董大夫感覺還是不要太刻薄，歸正被戳滿針眼的豬皮下回也用不了，與其拋棄爛掉，不如爛在大師肚子裡更實惠。

肅王跨前一步，本身背對窗外，把董寧寧擋在世人視田野，輕聲道：“我不曉得……本來……你學醫竟是那麼苦……”

董寧寧第一次講課回府後就探聽清楚了，翰霄姓曲，單名一個“天”字，乃是榮安侯世子，並且上無兄姊，下無弟妹，是全部侯府裡這一輩獨一的獨苗苗，可謂萬千寵嬖於一身。在軍中的職務也不過是掛個名頭，誰敢真的讓他上疆場，這棵獨苗要有事，榮安侯和老侯爺非得鬨翻天不成。

翰霄這才直起家，看看肅王，再看看董寧寧，垂著眼道：“淑玥姐姐曾奉告侄兒，董大夫是從肅親王府請來的高人，叫侄兒千萬莫要錯待了。侄兒見剛纔叔叔與董大夫……是以……”

董寧寧固然也很想惡作劇地喊一喊：“明天的豬皮泡過福爾馬林了啊！”

隻是到底場合不對，王爺也不好做得過分度，偷偷在他腰上摸一摸，靠近一些嗅嗅他髮絲也就罷了。

“咳。”王爺乾咳一聲，考慮著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雖說都是些下腳料,最大的也不過兩個巴掌大小，但是……蒼蠅也是肉啊！新奇的豬皮放在火上烤一烤,把豬毛燒光，烤得軟糯流油，然後一口吞進肚裡，那滋味……

易容後的肅王從不等閒開口，更彆提在還冇回王府的環境下喊他“卿卿”，董寧寧見圍觀的兵士們為了爭奪兔子全跑開了，冇有外人在，便轉頭問：“甚麼？”

實在說是說董大夫清算，實在大部分活都是寒枝在做。不得不說，寒枝已經從貼身小廝垂垂往醫務助手這個崗亭上竄改，偶然候有些東西董寧寧都不記得放在那裡，或是有冇有潔淨過消毒過，寒枝全都記得一清二楚，連裝東西的十幾個小木匣子都是看一眼就曉得裡頭裝了甚麼，可算幫了董大夫大忙。

董大夫咧嘴一笑：“想清楚了，學還是不學？我可不是來教繡花花腔的，冇膽量真刀真槍地上，就趁早彆華侈時候了。”

傳授們對此態度不一，有的會睜眼閉眼福利門生，有的還是嚴格遵循軌製不答應嘗試室植物外流，每次上課先吼一嗓子：“明天的兔子打過麻藥了啊！”把門生們的饞蟲扼殺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