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郎相問[第2頁/共2頁]

步點愈發近了，初夢已收斂好了神情恭候叩門，可這門並未被叩響，而是直直被掌風半劈半推啟開了。

“好了，你二人莫鬨了。”初夢道，“我去屋外替你們守著，你們儘管先談。這晚膳我也飽了，蓖芷你多用些。”

“你……你你望著我做何？我可不會捐軀我龍葵仙子去靠近那混公子！”

“看來他們比來當真有大行動。”

初夢忙返身將門合上。

可這一五一十，卻叫在門外側耳竊聽的初夢思路萬千……

“但那桓皆倒是好跟，他本日一日皆流連於擺花街，晨時進了紅拂閣，午後又於平話人那處耗磨了個把時候，晚間那些青樓教坊皆起聲色後便去了另幾家一一流連了大略一個時候擺佈，現在又回了紅拂閣。我倒喬裝出來刺探了一番，他似表情大好，又財大氣粗，專挑那些琴藝頭魁來奉侍。”

蓖芷抬頭將前時扶瑄勸與初夢的人蔘烏雞湯一口飲儘，擦擦嘴道：“南嶺王府自是溜不出來，邇來那處似又增加了保衛，防備地密不通風，莫說我這麼大小我了，連隻烏蠅也飛不進。”

“我瞧你，通身纔是世家蜜斯應得彰顯的氣度風味。”

“刺探到了麼？”扶瑄起家問。

二人用膳間，初夢活絡聽得外頭似起了腳步聲，步店妥當而麋集，正徑直朝臥房這處趕來。二人瞬時警悟起來，扶瑄忙回床榻上躺好，初夢則敏捷收起了菜碟，將餘下物件歸於一派素淨平靜，又將門後插銷卸下。

“那我的呢？”蓖芷隻見那碗已然送到嘴邊的飯離他愈飛愈遠。

“可外頭正落雨呢……”扶瑄朝外望瞭望，“風雨夜寒，怕你舊傷又疼了……”

床榻上的扶瑄還是青冷著麵色閉目昏睡。趙氏心疼扶瑄倒是逼真的，恨不得將屋苑搬來扶瑄床榻邊親身守著，維楨在趙氏中間奉養著，也一道陪著掉了一些淚，直至日落西邊才拜彆。

“辛苦你了。”待她們走後，扶瑄早已按耐不住顧恤，起家將她拉至床沿。

“你想哪處去了，我不過是如此一提罷了。相心比心，我亦不肯初夢以此靠近與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天然明白你的表情，如此，便隻可持續刺探他打仗何人，尋其他衝破口了。”

“我蓖芷是那般做事做半吊子之人麼？”蓖芷將腿往榻上一擺，“那藝伎根柢明淨，倒真是家裡流浪淪落青樓之人。你彆說，她這姿色雖比不上我家龍葵女人，但頗是美麗嬌媚，眉眼之間靈動魅惑，一舉一動皆是袖下生風，尤是那琴藝呀，嘖嘖嘖……妙音繞梁，真如長了抓普通曲曲皆撓著民氣呢！”

“我見窗頭似飄起雨來了，你可有淋著？”扶瑄坐下，將木案上的菜碟熟稔卸下。

蓖芷隻見了那桌用了一半的晚膳，便取過來猛吞起來：“我這忙活了一日，飛簷走壁的，晚膳也未用呢。”卻叫扶瑄過來將他掌中那碗飯拿開了，一本端莊道：“此是我與初夢的晚膳。”

“不礙的，這般氣候若受不住，今後夏季隻好抱著炭爐子睡了。”初夢說罷便點著碎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