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規矩[第1頁/共2頁]
徐珞估摸著出來將近一個時候,是時候該歸去了,叮囑了司棠兩句便解纜分開了。
“閣主放心,如果有人跟來,現在我已經是一堆白骨了,萬等不到閣主來尋”,言語間司棠的臉上暴露幾分斷交之色。
話音剛落,書玉的脊背生生冒出了絲絲涼意,蜜斯是在替那女子不忿嗎?那樣的美人不該是被庇護的嬌花嗎?怎會給人一種悲慼之感?
她恨不能奉告統統曾有貶低輕視她和二夫人的那些人,現在你們不肯認的二蜜斯,現在是鎮國公府的嫡蜜斯,看你們誰還敢輕視半分!
前腳踏進聽風軒的院門,身後就傳來汪氏身邊許嬤嬤短促的腳步聲,輕巧的足跡落在磚石鋪就的巷子上透著幾分韻律的歡愉。
許嬤嬤如許想著,未幾時就到了鎮國公府的祠堂。
“蜜斯,本來方纔那名男人是女子啊。”書玉的麵前似揭示著方纔那人衣衫半解的畫麵,纖細的手臂,圓潤光亮的肌膚,曼妙的身形,細打量下纔看出那一雙嬌媚的眸子,立挺的五官,即便她是女子,見瞭如許傾城之姿,臉上的緋色也是要紅上一紅的。
一時候幾個丫頭七手八腳的忙了起來,未幾時,徐珞出門時才穿上的淺衫就被扒了下來,換上了流彩朝雲浣紗裙,清淺的水藍衫配上挽著幾抹紅暈的點絳浣紗,兩個盤在頭上的髮髻用繡工精美的浣紗帶子束起,劃一靈巧,更加襯得人兒聰明。
穿過這條破敗的冷巷,拐進正街,徑直朝著鎮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如果皇上最受寵的mm開口,那麼即便是他們做的再好,皇上也能從中挑出刺來,畢竟皇上和徐家都曾有愧於公主。
徐珞跟著許嬤嬤穿過幾個抄手遊廊,打錦簇園前的正路走向祠堂,路過凝香院時瞥見一個行色倉促的小廝,趕著要去做甚麼事,見到他們一行人時竟連問安都忘了。
祠堂中正中心的案幾擺滿了葷素饗食生果茶點,漂渺的熏香自爐中嫋嫋升騰,大大小小的牌位列得劃一,寂靜又莊嚴。
在臨淵閣裡司棠的易容之術,可謂巧奪天工無人能辯白真偽,且她的工夫徐珞最清楚不過,能傷的了司棠的人也絕非等閒之輩,看來這公主府裡也是個臥虎藏龍之地。
“返來時有無人跟著。”
硃紅門大大敞開著,映入視線的是一座中立的假山,環池碧水,當中飄著幾株沉寂的睡蓮,四周青磚琉璃瓦,分兩殿一祠堂,正殿裡坐著鎮國公府的主母徐老夫人和二房三房,偏殿裡是前來見證的親眷。
“劉秉章的手劄幾次遞到公主府,公主看也不看便將其收在盒龕裡,整日裡與那吳向昊吟詩作對,縱酒為樂,對旁的事不甚體貼,就連昔日裡交好的門閥世家後輩前來拜見,公主也是隔三差五的將人拒之門外,常來常往的也就隻剩下那吳向昊了,兩人在公主府裡好似交頸伉儷,恩愛不移。”
徐珞見司棠銀牙緊咬,尤能看出她當時狠厲的決計,幸虧人已經冇事,便岔開了話題,“這些光陰你在公主府可有甚麼收成?”
“你且好生在這裡將養著,如有難處可去城北的金飾鋪尋柳掌櫃,本日鎮國公府如同囚牢窘境,想要通報甚麼動靜怕是不能,我每隔幾日便會著書玉出來一趟,你如果有事尋我,可在北長街留下線索。”
難怪他們父子三人在豐平城與劉秉章的事,皇上遲遲不做懲罰,父親負荊請罪這是其一,劉秉章風評不好這是其二,但是這兩個啟事都是主要的,最首要的是公主不但冇有求皇上主持公道,而是將這件事壓了下來。